这个合作商,他上辈子便合作过,对方的喜好情况,他了如指掌,达成协议并没有多难。
商人都是利益为重,上辈子对方虽然在江氏企业摇摇欲坠之时果断撤了,但江邢远觉得这也无可厚非。这个世界,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他能理解合作商的行为,但无法理解阮迎银上辈子的行为。
就算两个人之间没有感情,纯粹只是床上的关系。但他一开始包。养阮迎银的时候,就明确说好了,双方都不许再和其他任何人发生关系。
这明明白白写进了合同里,他还和阮迎银强调过几次。
然而结果——
江邢远嘲笑的扯了扯嘴角。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面色十分阴沉。
开了门的阮迎银,撞上他此刻的样子,心跳了一下,有些慌。
她手抓着门把,斟酌着自己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道:“你回来了?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江邢远比阮迎银要高得多,他一手撑在墙上,低下头打量着阮迎银的面色。
紧张的,害怕的,小心翼翼的。
特别是她那双眼睛,明明是勾人的狐狸眼,不知为何却像极了毛绒绒的小动物。
黑白分明,亮而清透,他能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江邢远那本来十分暴躁而急需找阮迎银泄愤的心,不知为何突然间就软了一下。
阮迎银很害怕两人的气氛陷入沉默,这有点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她没话找话:“银狐水我已经寄给徐好了,不过徐好说店铺已经被举报了。”
江邢远烦躁得揉了揉自己在飞机上睡乱了的头发,他刚刚在敲阮迎银房门前,明明暴躁的想打人。
像阮迎银这种背叛他,卷走他的钱,带着小白脸远走高飞的女人,下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
可是面对着这辈子有些陌生的阮迎银,他无法下手。
这让江邢远特别烦躁,语气十分不好:“我知道了,明天月考记得帮我备一份文具。”
他的眼神透过她的肩膀,看向她餐桌上的书,嗤笑了一下:“就你那成绩,我劝你还不如好好睡一觉。”
说完后,他伸手,当着阮迎银的面,把房门给砰的一声关上了。
阮迎银都没反应过来,门从外边被他关上,她身体下意识往前一扑,扑在了门上。
肋骨的地方不小心被门把磕到了一点,有些轻微的疼。
她皱了皱眉,自己揉了几下,然后看时间不早了,想起明天的月考,便回去继续看书。
睡前,除了准备好自己的文具外,顺道帮江邢远也准备了一份。
还好她每次买东西都是买很多的,囤起来,这样她会很有安全感。
所以给江邢远顺道准备一份文具,倒还好。
只是她的文具都是按照她喜欢的风格买的,笔都是粉粉嫩嫩的,而且基本都是小仓鼠图案。
天知道,网上几乎都是hellokitty的卡通笔!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仓鼠的!
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猫呢?猫这么可怕这么凶!它们仓鼠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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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邢远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自己门把上挂着的笔袋。
笔袋是粉色的,一看就是小女生的东西。
江邢远顿了片刻,有些嫌弃的把笔袋拿了下来。他打开一看,里头的笔、橡皮擦、尺子、圆规全都是一模一样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