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和冰雪在宁千夏叫走之后,就已经带着他们的少主消失在金陵殿里。
“风刃。”宁千夏虽没发出风刃,但她拉出的风刃却没逃过姑苏华的眼,姑苏华软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望着宁千夏,用颤抖的手指着她。“娘,娘不仅授予你暗器,连风刃也传授于你。”
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宁千夏,只有赫连然抱着赫连欢乐在这种情况下,不哭反笑的小家伙,皱眉,刚才那一幕他居然忘了宁千夏会风刃。
“这是什么牢房?”赫连云软坐在地上。“门没有,窗户没有,连个洞都没有一个。”
“怎么不骂啦?”宁千夏略带嗔怪之意的道,从这小子醒过来就不停的骂,怀疑他都不觉得口干舌燥吗?
“骂不动了。”他的嗓子现在痛死了。“宁千夏,我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明明跑出去逃过了一劫,偏偏还要回来送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你说得吗?”
她就不知道跑出去搬救兵回来救他们啊!赫连云有抓狂的冲动。
“你就不怕我倒戈吗?”宁千夏问道,搬救兵她上哪搬去,人家他们都不知道运筹帷幄多少年,才逮到如此良机。
“你会吗?”赫连明日、赫连云异口同声问道。
没有人问她和莫言景之间的关系,因为没必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俩人关系不正常。“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像是莫言景那种人会说得话吗?要不是亲耳听到他们谁敢相信。
会吗?这个问题宁千夏不敢妄下结论,她现在越来越怀疑赫连胜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不然他手上怎么会有枪,二十一世纪手枪耶!
想想当时的情景,她的心还扑嗵扑嗵的跳,不是害怕,而是真的被赫连胜手中的手枪震惊到了,危及关头,宁千夏决定带着宁千梅逃,连孩子她都打算弃之,除了宁千梅谁死谁活与她无关。
结果呢?
唉!流年不利。
赫连胜手中的枪指着自己的头,她很给面子,高高举起双手,无条件投降。
皇甫绮因流产脸色苍白,安静的坐在一旁边,眼里没有恐惧,却有着痛苦,还有一丝别人捕捉不到的神情。
太后和宁千梅也没说话,太后抱着孩子的手在发颤抖,不是怕害而是心痛,亲人背叛的心痛,做梦都没想到,宁城玉居然勾结赫连胜,在背后狠狠的捅了他们一刀。
宁城玉不是太子的人吗?怎么变成赫连胜了,现在他们都怀疑,太子妃身体不舒适是假的了,不然,怎么那么巧。
“铛!”一声巨烈的铁相击声响起。
赫连然手持软剑,运用内力一剑一剑砍在铁墙上,铁墙毫发无损,除了被剑刮去的外墙油漆以外,里面的墙体一点事情都没有。
风雨无阻见次也跟着去砍铁墙,结果他们手中的刀剑全断成两截。
“赫连然,你够了没,你那软剑削铁如泥又能怎么样?这是用一般的铁做成的牢房吗?这是黑岗铁,比一块千年罕见的寒铁还坚硬,黑岗铁做成的牢房,一旦关上门,里面的人就别想出来,除非你有钥匙。”宁千夏不明白,赫连然百毒不侵,就算喝了赫连胜从西国带来的酒,也不可能中毒,他为什么不逃,还装模作样的被赫连胜关到这牢里。
“你有机会逃,为什么不逃。”赫连然的声音冷得像冰,眸子幽深似潭隐隐透着一股子威严,怒瞪着宁千夏,好像要灼伤她,想到她掩饰莫言景离开,令他怒不可遏,她居然掩护莫言景脱险,而不是自己逃。
她都掩护莫言景了,为什么不掩护他,他可是她的相公。
看着莫言景抱着她,听着莫言景说爱她,莫言景挑衅的目光,他心里的某一处倒塌了,嫉妒像暴风雨般铺天盖地击来,他恨不得拿出腰间的软剑,刺进莫言景的胸膛,理智战胜冲动,赫连胜有备而来,他只能顺藤摸瓜,假装自己也中了软骨散。
哈哈哈,可笑,对付宁城玉,防着莫言景,结果让赫连胜乘虚而入。
“逃,你认为我有机会逃吗?”宁千夏瞪了赫连然一眼,人家手中拿的可是现代的武器,还指着她的头,稍微一动。
砰!她就真的要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况且人家手中拿的还是枪。
“为什么要帮莫言景?”生死关头不救自己的丈夫,救别的男人,火大,赫连然箭步一跨来到宁千夏面前,抓起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像要将她的手腕捻断般,冷冰冰的俊容,骇然的气势压向她。
“因为我爱她。”宁千夏简单直言,毫不迟疑的道。
赫连然当场愣住,他没料到她会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爱莫言景,这让他更火,他的王妃,爱着另一个男人,挑战他身为男性尊严的同时也刺痛了他的心。
宁千夏趁机手术刀划在赫连然手背上,赫连然吃痛,手一松,宁千夏快速抽走自己的手。
“该死的,你居然敢划伤我的手。”赫连然铁青着脸,那叫个怒啊!
“是你先动的手。”宁千夏瞪着赫连然,他明知道她爱的人是师哥,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吃醋。
“咳咳咳,五哥,五嫂,你们就别再窝里斗了,想想办法怎么出去。”赫连云皱着眉,看着赫连然,疑惑的问道:“五哥,你怎么有力气站起来?”
还有力气去砍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