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虽然没有在边疆上阵杀敌,但也都是资深的兵将。这一剑,没有高深武学功底是完全做不到的,可见面前的这个少年并非等闲之辈。
而且明明就坐在几米外的床上的,那一剑怎么就……
众人惊慌的拿不定主意,手抖脚颠,生怕下一剑就是自己,这可是玩命,谁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这时大家都看向了津州郡尉,郑守仁。
不等郑守仁做声。
李怀安直接抢先冷声大喝:
“津州太守,范统贪污腐败,结党营私。为洗白自己构陷同僚郡丞郝大力贪赃。
“而且在本钦差调查此案时,居然心生歹念,想要刺杀钦差大臣,阻止微服私访查案。
“为一己私利不顾天下黎民,现在将其就地正法!”
李怀安雷厉风行,声色俱厉,把在场所有人都镇住了。
随之大手一挥,把自己的腰牌一扔。
郑守仁慌着一个掂量,腰牌两次起跳才拿稳。
他一股脑听到这些信息,一时真的缓不过劲儿来,自己作为郡尉,也是一身功夫在身,应当镇定才是。
可是面对钦差大臣,太守又被一剑斩杀,这种场面让人如何能不慌张,哪还能镇定得下来。
帽子扣得如此之大,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范统。
腰牌拿在手里。
定睛一看,金光碧玉。
这可不就是真真切切的钦差大臣腰牌。
郑守仁心中大骇,瞬间惊恐,颤颤巍巍地跪到地上,叩拜在地磕头,不敢起身。
“卑职叩拜钦差大人,在下津州郡尉,郑守仁。有眼无珠,惊扰了大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放下手中刀剑,
“哗啦啦——”齐刷刷的叩拜在地,同样唤着,“叩拜钦差大人。”
“咳~”李怀安硬挺的时间有点久,闷声咳嗽一声,又憋了一口气。
刚才挥出的一剑,已使出了全身内力,这是恢复了一夜才有的积蓄。
现在浑身已经透支,勉强维稳,现在必须要稳住局面,不能给对方反扑的机会。既然对面能收买人心,自己为何不能。
人生在世不就是钱权美色这点东西么。
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