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然放开了捂住杨五嘴的手:“东霸天呢?!”
杨五没说话,指了指前面的门房。
“他住门房?”
杨五还是没说话,点了点头。
话问完了,李灿然才发现,老五还在认真地往杨五身上倒柴油呢!!
“别倒了,错了!”现在李灿然的肠子每一根都气得生疼。
“不是你让我倒的吗?”
“错了!”
“啥错了?!”
老五被李灿然骂得郁闷死了,他自己认为自己一直在听李灿然的话而且一直在做正确的事儿。凭啥自己就该被骂呢?
老五倔劲儿一上来,扔下了柴油桶就走。
“你给我回来!”李灿然现在连肝都疼了,气的。
“你究竟想让我干啥?!”老五就差没扯嗓门喊了。
“小声点。”
房二和老五在房间里按住了杨五,李灿然和提着另一桶柴油的土豆跳了出去。
李灿然认真地研究了一下那门房,发现门房只有一个破旧的木头门,而且那木头门下面还有个缝。
据说李灿然当时突发奇想:不点天灯了,改玩火烧赤壁!这样热得更有情趣!这样才跟自己被放进冰窟窿里有异曲同工之妙!
玩过火的都知道,要是把汽油倒进一个接近密闭的房间里点着,然后再燃烧了一会儿后忽然打开房门让氧气忽然大量涌入,那绝对是有爆炸的效果,很多人被烧死烧残都不是被文火烧的或者烤的,都是在情急之下一拉门被这爆炸式的火焰给弄得万劫不复的。有很多人明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被火烤得求生不得求死不成然后心存侥幸打开房门,结果可想而知……
大雨变成了暴雨,门房屋檐下的土豆可比老五听话多了,一桶汽油不急不缓地倒向了门缝。李灿然和另外一个人死死地拉住门把手,怕东霸天闻到汽油味夺门而出。
转眼,大半桶汽油倒了进去。
“喀嚓!”天空一声响雷,土豆吓了一激灵,手哆嗦了一下。
又是一道闪电,又是一声春雷。
伴随着这声春雷,李灿然等人都听见了头顶处“哗啦”的一声脆响。
所有的人都抬头,只有李灿然转身。
李灿然不但转身,而且还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摸出来腿叉子回手就向身后扎了过去。
这一刀,果然扎到了人。但同时,李灿然的脖子也是一凉,衣领子也被人抓住了。
李灿然为什么知道身后来了人而且能在转瞬间就摸出了腿叉子回手一刀,究竟是为什么,李灿然自己也不清楚,或许这就是从他老祖宗那儿遗传下来的本能。
“别动!”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一声暴喝。
天空又是一道闪电。
一个大的闪电起码能让地面亮上两秒钟,在这个闪电下,大家都看清楚了:一个一丝不挂浑身都是雪白的肉的英俊男人的三棱刮刀戳在了李灿然的脖子上,离咽喉只有几公分,那刀已经没进去了不少。而这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的大腿根子处也插着一把刀,这把刀攥在李灿然的手里,刀已经没进去了半根。血正从那个男人雪白的大腿上往下淌。地上,散落着好几块玻璃茬子。他显然是从门房那根本没人注意到的一米见方的天窗上跳下来的。
这个男人当然是东霸天。“轰隆隆”一声雷过后,整个院子又是一片漆黑。谁都看不见谁的脸。
“松开你的手。”东霸天那特有的拉着长长尾音的声音传到了大家耳中。
“……”
“三个数,松开。三、二……”
“……”李灿然始终没做声,
“白鸽,出来!杨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