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队,我想去提审候利伟。”乔然请示老乔。
“乔然,这个有用吗?车祸案本来就跟坠楼案联系不大”林月听见我提出这个要求,提醒我说。
“现在案件的进展进入瓶颈,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推下楼,死了,而我们从案发到现在连嫌疑人是谁都还不能确定。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是这个案子涉及到的人或事都查查,万一有收获呢,总比就这样,原地踏步要好一些吧。”乔然隐隐的觉得王闯因车祸案与陆家产生关系,自然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的案子会在车祸案中找到线索。
“有关陆家的车祸案,当时也是轰动一时的,肇事司机候利伟是逃逸后自首。他的供述和我们在现场的勘察结果是一致的。”老乔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车祸案“你要去提审他,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有”乔然说“我只是对没有亲眼看见,亲耳听到的事情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据我所知,车祸发生在一条新修的路口,现场没有目击者,没有摄像头。候利伟既然已经逃逸,为什么又会选择自首?”
“当时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候利伟投案后,所有的程序都符合要求,所以也就很顺利的判了刑,候利伟没有提起上诉。”
“既然你也有疑问,那为什么不同意我去提审他呢,我想弄清楚案件过程中的每一个疑问。”乔然继续要求着。
“那好吧,年轻,就需要多锻炼,锻炼过后才能增长经验。”老乔同意了乔然的要求还不忘教训他几句。
得到老乔的应允后,乔然马不停蹄的奔赴市第一看守所。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去提审犯人,他以为他会很紧张,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任何情绪,脑子只是一味的浮现着王闯坠楼后的表情。那个表情,似乎包含着很多的感情。惊恐中有失落,绝望中带着愧疚,充满了故事。简单的一个坠楼案,牵扯本市最大的企业董事长,并且还难住了刑警队,这个坠楼案就越发的让他觉得不简单。
到了市第一看守所后,乔然跟负责人出示相关手续后,进入审讯室,等待候利伟。在这个间隙,他的脑海里在描绘候利伟的形象,一个渣土车司机,应该皮肤幽黑,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挺邋遢的。正在他想象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一副清俊的面容映入了他的眼帘。短头发,大眼睛,双眼皮,死死的盯着他看,洁净的面庞,一身囚服都穿的整整齐齐。
狱警让候利伟坐下后,转身离开了。
乔然和候利伟面对面坐着,他们互相看着彼此,若干秒后,乔然开始询问。“你是候利伟?”
候利伟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说:“是。”
乔然继续问道:“我这次过来就是来再问一次有关那次车祸的所有细节。请你详细的跟我再说一遍。”
候利伟听到这个情绪有点不耐烦:“这个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更何况我都开始服刑了。我又没有上诉,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然看他情绪激动,就换了个话题:“这次找你,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个案子牵扯到车祸案。所以刑警队派我过来在了解一下情况。”
候利伟满脸疑问的说:“我这个就是个简单的车祸,怎么会牵连上其他的案件呢?莫名其妙。”
乔然看候利伟开始张口说话就继续说:“这也是我这次来的目的之一,所以请你详细的说一下车祸现场的细节。”
候利伟思考的一会儿:“对于那场车祸,我真的很抱歉也很后悔。因为我害死了两个人。我现在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算是在赎罪吧。”
“车祸是怎么发生的?”乔然追问道。
候利伟说:“家里等着用钱,我连续干了几天的活。那天开车出来,迷迷糊糊的就犯困,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经撞上了。”
“发生车祸后,你有没有下车查看车上人的受伤情况?”乔然接着问。
“当时我都蒙了,慌慌张张的下车看了一眼。本来我是想要打120的,可是看见那辆
车上的人浑身是血,我就特别害怕,趁着没人,开车跑了。”侯立伟说。
“当时车上的人都已经死了吗?”
“当时我也没看太清楚,只看见车的后座上有一个中年女人,一个年轻女孩儿,年轻女孩儿一动不动的,中年女人身体也是没动,但是我看见她的手动了一下,把我吓坏了,转身就跑了。应该还有一个司机,但是我没有看清楚。”候利伟回忆着。
“你都看见受伤的人还活着,却不去救,活该你坐牢。”听见他说看见有人活着却没有去救,乔然情绪激动起来。
“没错,我是活该。可是我也不能不管我的老婆孩子啊,他们娘俩还指望我养活呢。”
“据我所知,当时警察没有找到你。你为什么要自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