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似乎明白楚雁回的意图,男子吓得不轻,声音都在抖,“我还没有成亲,没有孩子,求求你不要毁了我的子孙根。”
这女人踢人已经那么狠了,拿东西砸下去,他的子孙根还保得住吗?!应该女人没了子孙根,那他还是男人吗?
“现在知道害怕?晚了!”楚雁回不为所动,举起小杌子就要对着他裆下的东西砸下去。
“雁回妹妹,等等。”就在这紧要关头,许雁娘想起自己的手能动,连忙拿掉堵在口中的布团喊道。
“许姐姐,怎么了?”楚雁回停下手上的动作,不解的问道:“莫非许姐姐对这样的男人还能生起怜悯的心思?”
“对啊,我都不知道睡了她多少回了。”男子见许雁娘为他喊了停,竟也不感到害怕了,得意的道:“平日她就装着一副烈女的样子,嘴里喊着不要不要的,其实骨子里不知道多喜欢我睡她呢!她定是舍不得我的子孙根被毁的。”
楚雁回看向许雁娘,也不知道她是因为事情被揭露出来觉得不好意思还是怎么地,面色惨白。她的眉头不由得狠狠的蹙起,莫非他们刚刚是在玩*,自己管错闲事了?
许雁娘才二十来岁,如果正常和人交往,她是一百个支持和赞成的,可是如果她平日里给人一副温婉贤淑的感觉,暗里却和人玩那样的把戏,那么算她楚雁回看错人了!
“他是谁?”楚雁回故作平静的问道。
许雁娘吸了吸鼻子,咬着嘴唇道:“他是我亡夫的亲弟弟刘子棠。”
又是小叔嫂子的戏码!这无疑让楚雁回想到了明江,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厌恶,“你当真被他睡过?”
这问题有些犀利,但是让许雁娘觉得受伤的并不是楚雁回犀利的问话,而是她眼中的厌恶。可是睡过就是睡过,她不能否认,是以她点了点头。
“你喜欢被他睡?”楚雁回又问。
“……”许雁娘默然。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楚雁回说着放下手中的小杌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失望的看了许雁娘一眼,转身欲走。
“雁回妹妹。”许雁娘知道楚雁回误会了,连忙扯过一边的薄衾裹在身上,翻身坐起,愤恨的啐了刘子棠两口道:“这个成日里什么都不做,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畜生,我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怎么可能会喜欢被他……睡?!”
楚雁回转身,看向许雁娘,表情不喜不悲,不愠不怒。
“雁回妹妹,我阻止你并非是因为我……我被他睡过,而是我担心你砸坏了他,怕是很难脱身;再一个,他是我亡夫唯一的弟弟,而我亡夫离开时,并未能为家里续上香火,若是他弟弟有个三长两短,刘家便绝后了,我那刁蛮不讲理的婆婆,只怕要和我拼命啊!”
楚雁回面色稍霁,吼了不安分的刘子棠一声,问许雁娘道:“那你可想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许雁娘没有回答楚雁回的这个问题,不知道想到什么,眼泪无声的流着,“雁回妹妹你不知道,我与先夫感情极好,可说是举案齐眉,没想到我们才成亲一年多,他便因病去世了。我有好几次都想随他去死,可是我有一个瞎眼的老娘,我若是死了,就无人照料她了!于是我便忍痛活着。”
这还是楚雁回第一次看许雁娘哭,在她的印象中,许雁娘一直都是坚强的,就算是年纪轻轻就守寡,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原来她只是强颜欢笑罢了。
“对不起,许姐姐,我刚刚……”
“雁回妹妹,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只是不了解情况而已,可是就算你看不起我,我还是要说!”许雁娘语气异常坚定,愤愤的瞪了刘子棠一眼道:“也许这个畜生就是抓住我这个心理,在我先夫死后还没过三七,就翻窗闯进我的屋里……将我给强了。我将这事告诉了婆婆,结果她说什么我这样的破货,她的小儿子愿意睡我,是我的福气。呜呜……”
简直是岂有此理!
楚雁回狠狠踹了刘子棠一脚,直踹得他哭爹喊娘。
“你给我安分点,若是敢不经过我允许就出这道门,外面那位与我同来的公子估计就不是毁你子孙根那么简单了!”楚雁回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走到许雁娘身边,“许姐姐,别说了,我刚刚不该看不起你。”
许雁娘扑进楚雁回的怀中,哭得更凶了,许久才吸了吸鼻子,从楚雁回的怀中直起身来,对她苦涩一笑道:“这些事我放在心里快三年了,今天好不容易可以让我倾诉,你让我说吧。”
楚雁回想着她发泄出来反而好些,便没有阻止。
“那之后我便住在了娘家,哪里知道我不过才五天没回去睡,这畜生便跑到我娘家找我,甚至以在我老娘面前强我来威胁我,不得已,我答应了他们每天都必须得回家,这三年,我便是在他们的虎威下度过的,我赚的银子除了养两边的家以外,也多数被他拿去吃喝嫖赌了,他昨儿才到我这拿了一百两银子,今儿又想来拿,我手上除了你的一份,已经没了多余的银子了。我怎样能让她把你的银子也拿走?他恼羞成怒,便把我……”许雁娘说着再次啐了刘子棠一口,“他老娘甚至想我为他生孩子,一个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畜生,我怎么可能为他生孩子?早在两年多前他娘提出这事后,我便喝了绝子汤了!”
楚雁回简直瞠目结舌,她没想到许雁娘竟然会对自己这么绝!心里为她感到心疼。“许姐姐,我问你,你可想我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