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做的视频真的也点问题?……可是我只是想要推进事情的进展。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做,都来掐我干什么!现在不应该是同心协力,要求警方抓紧破案吗?大家最开始的诉求不是很统一吗?
他心里着实憋屈,憋了半天,突然看见一行弹幕弹过:
“没人觉得他后个视频里的线索太多了吗?好多应该都是警方内部才会有的记录吧,他是怎么拿到的?是不是有办案警察违反规定,把案子线索给他说了?”
这时私信叮咚。
蔡言看了一眼,有个小号给他留言:
“我知道你是谁。花田区2号楼。”
蔡言看到这里时候,握鼠标的手指僵硬了下。
他看着自电脑右下角再度弹出来的实时新闻:《奶糖中毒案新添受害者,母亲与脑瘫儿在反锁门窗的家中被害》;又看着越来越多的弹幕。
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
半晌,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打开房门,蔡恒木正在外头的沙发上看报纸,他问:
“爸,你最近有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蔡恒木鼻梁架着老花眼镜,莫名其妙,“我能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担心。”蔡言心烦意乱,“汤志学的案子推进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已经重新启动了吗?”
“不知道。”
“这是你的案子,你怎么能不知道?”
“我早就不办这个案子了,我知道个什么劲。”蔡恒木无所谓翻阅报刊。
“我不信你一点内幕消息都没有。”
“有也不告诉你。”蔡恒木。
“爸!”蔡言喊起来,“我是你儿子,你不告诉我告诉谁?告诉袁越吗?人家袁越牛逼,他现在就是主办这个案子的刑警队长,不需要你再手把手地带他锻炼身体,给他讲刑侦故事!都什么年纪了,你还避着我和袁越讲悄悄话,你有这个必要吗?”
“这又关袁越什么事情。”蔡恒木不耐烦,“我看你就是平常网络上的八卦没看够,要来我这里再套点八卦去,我告诉你,没有八卦。”
“我是八卦吗?我是关心案件进展!”蔡言不管不顾指责父亲,“要不是你当年没把案子办好,至于闹出现在这么多事情吗?这些年你但凡把吃喝嫖赌,旅游浪荡的时间和金钱花在案子上,这案子早就办好了!辛永初一个普通人,都坚持追凶22年,你这个警察,这么多年来到底干了什么有价值的事情!”
“我干了什么不用你来评价。”蔡恒木冷硬回答,“你一个家里蹲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不是家里蹲!”蔡言气疯了,“我是做视频的up主,我也在赚钱过日子,好吗?”
“没有正式工作,天天在家里对着电脑,不是家里蹲是什么?”蔡恒木依然老一套。
就在父子两又要发生熟悉的冲突的时候,门铃被按响了。
只响了两声,既刻消失。
蔡言想到那条私信,心头一紧,赶在父亲面前打开门。
门外没有人,只有一份隆起的,像包裹了什么东西的报纸。
报纸里头……
他蹲下来,拨开报纸,看见一头死猫,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想吐的冲上脑海,冲得他两眼发酸。
“又是你的快递?”蔡恒木的声音在家里响起。
“嗯。”蔡言含混说。
“别天天上网买东西了,都不是什么好货。”蔡恒木又数落。
“我知道了,快过年了,爸你最近也少出门。要出门也记得和我说。”
蔡言交代完,掩起门,带着死猫下楼,本来想丢进垃圾桶,最后没忍心,找了个灌丛,挖坑把它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