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谷梁于激动非常,握着手谕的双手都在颤抖,差点儿就老泪纵横了。
他都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钟其容了,也不知她变成什么样儿了,以前太子成婚时本以为可以远远地看她一眼,奈何当时她以身子不适为由并未出席,而且几乎所有大型的活动她都未参加,若不是知道她确实还安好,一般人都几乎忘却了还有这么一个太后娘娘的存在。
——
慈月殿。
钟其容头疼得厉害,却也不肯吃药,可把桂嬷嬷急坏了,以前鬼针草那药汤也是苦的,太后二话没说就喝了,不知怎的,最近她头疼病一犯便说什么也不愿喝药。
“太后娘娘,奴婢求您了,您就喝一口吧。”
桂嬷嬷手上端的药都已经热过好几次了。
“哀家不想喝,桂嬷嬷,你不要逼哀家,哀家的头疼得快炸了!再说了,那药喝了也没用!”
钟其容也不知怎么就落下来头疼的毛病,最近是越来越厉害了,头发也掉了许多,这一点儿她还没敢让桂嬷嬷知道,否则那老妈子又得絮絮叨叨了。
唉!
年纪大了不得不服输,就算天天吃美容圣品都没用。
“太后娘娘,奴婢知道您难受,喝了药就好了,这药是上次无忧大师在宫里的时候给您开的,应该比李御医的药管用。皇后娘娘如今已经有些起色了,大师的药一定能药到病除,将您的头疼病症治好的。”
桂嬷嬷循循善诱,希望钟其容能勉强喝两口。
“真的?!”
钟其容将信将疑,她对自己的病情十分清楚,一般的药根本没法子,李治清已经将能想过的法子都想了,她的体内都有一定的抗药性了。
“当然是真的,世上除了无忧大师,哪位大夫有这能耐?”
“那倒也是……”
咚咚咚!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不多时便来到床前不远处。
“启禀太后娘娘,有位大人手持王爷手谕,已在殿外徘徊多时。”
古凤垂头低声禀告。
她知道太后娘娘头疼病发作,也没有太大声以免吵到太后休息。
“大人?可知是什么身份?”
钟其容眉头微微蹙起,君御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让外臣进宫来找她?!
“这……来人自称谷梁于,想必是大将军谷梁于。”
古凤有些为难,自她跟在太后身边,还不知道谷梁将军和太后娘娘有什么交情,虽然她瞧见谷梁将军手持的手谕的确是王爷的,但也不敢贸然让谷梁于进来。
“谷梁?他怎么来了?”
钟其容心中一个咯噔,心里恨不得将君御北那臭小子大卸八块。
女人的直觉何其准确,她当年知道谷梁于对她的心思,但她已经爱上了先皇,况且谷梁于比她小那么多,她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虽然以前将他当弟弟看待,可谷梁于始终过不了那个坎儿,于是她便尽量减少出宫的机会,也不参加什么祭祀大典,就是为了让谷梁于将她淡忘,却不知君御北这小子突然是抽什么疯,以前他不也十分反对谷梁于进宫吗?
“奴婢不知。”
古凤低眉顺目,心中惊讶,太后和谷梁将军真的认识?
“既然他来都来了,就见见吧,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不知道他还能认得出哀家这个老婆子么?”
说起来钟其容还略为有点儿伤感,想当年初见时,她是妙龄女子,他是翩翩少年郎。
如今她已两鬓斑白垂垂老矣,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太后娘娘容颜常驻,将军怎会忘记。”
桂嬷嬷在一旁难得地打趣道。
“桂嬷嬷,还说什么风凉话,哀家什么样儿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啦,赶紧给哀家洗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