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锐目光一凝,元浩可是他的亲儿子,说到杨家那门亲让他挺烦心的,小门户还总是小家子气,一个亲事总是出变故,名声也不好,若不是这门亲是父亲作主定下的,他还真不想认。
这一听对方家里又出事情了,这心里的火就在点压不住:“爹,这杨家是又怎么了,折腾不完了吗?”
郑文铄一看儿子的表情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微微一笑道:“嘿,你恼什么呢,人家折腾的可是好事!”
“爹,我们郑家是什么门户?那杨家是什么门户?浩儿是我最看重的嫡长子,他的岳家不说该是显贵,起码不应该是那等短视的人家!对不对?
瞧瞧这两年他们闹的那些笑话,那等人家能教养出什么好女子?儿子担心浩儿后宅不宁,将来事必会影响浩儿的前途,爹,儿子觉得我们是不是找个什么理由,把这门亲给退了,重新给浩儿议一门亲!”
郑文铄轻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世家为何能传承久远,嗬嗬,除了自身的底蕴,相互联姻,守望相助也是关键。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嘛。
你们是知道的,先说与杨家联姻本就是主家那边的意思,这门亲就不能轻易断了,其次还是我一直告诉你们要谨记的,是人才难得。”
见郑子锐面上还有不情愿便继续说道,“我还没有那么糊涂,若对方全是庸碌短视之辈,亲事我就是同意也不会落到你们的嫡长子身上,才能一般的嫡次子一样能联姻。
子成子锐,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有的人眼下拥有许多,没有能力守住很快就会失去,有的人看似一无所有,实则只是缺少时间而已,有能力的人起伏只是早晚的事。
杨家嘛,那是杨旭宁脑子糊涂,若他不打压二房,不偏心偏信那个愚蠢的继室,他杨家不是现在的光景。”
“我倒不是看重杨家如何,爹,凭我浩儿的才学和我们郑家的门户,他的前途断然差不了,他得找个与之相配的嫡妻,当家主母若不能让后宅安稳,无与人来往的能力,德不配位,浩儿便会为家室所累,心不得清静,于仕途无益。”郑子锐还没打消想法。
“你说的是个理儿!”郑文铄满意的点头:“当初主家定下这门亲事,原是落在杨家大房,为父差人打听那个小丫头后失望至极。你道那大房为何会舍我郑家而去相卢家子的亲,不妨告诉你,那是为父动了手脚,让大房将亲事主动送到了二房。”
众人惊讶,这事老爷子背后做了手脚。
“二房潜力无限,单说这点就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房好太多。前些日子我请你的玉珠姑母亲自去杨家拜访,为父也存了你的心思,让她替我去相看小姑娘的秉性。
若不行,我们也有转寰的余地,换亲就是借口,只要错不在我们郑家这方,主家也不会怪责。你就放心吧,别看小姑娘年纪小,能过得了你姑母的眼,还能得她交口称赞,那就不是一般的人儿。”
这下换郑子锐惊讶了,姑母郑玉珠的眼光他是非常佩服的。若连姑母那关都过了,他倒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对儿子亲事的担忧终于去掉了。
“刚刚我不是说杨家闹了个大事吗,挺好的事!”郑文铄心情不错。
郑子成笑道:“爹还是不要卖关子啦,我们不急三弟也该急了,是什么好事呀,我们也跟着乐呵乐呵。”
“前两天杨家年祭杨旭宁又闹笑话了。这杨旭宁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居然为了两万两银子把二房出族,彻底了断关系!
说他钻钱眼里了吧,那杨青松赚钱不要太轻松,二万两银子对二房来说真不是个事,以往也没少往家拿,杨旭宁又不是不知道,连帐都不会算了。
还有,二房男丁哪个不是文韬武略皆通,起伏早晚的事,指望大房三房的纨绔蠢材还不如留着二房,明眼人哪个看不到,如此短视,杨旭宁这个家没落是注定了。”
“出族可是大事,杨家二房年祭只有张书雅和小女儿两人,能做成如此大事,浩儿这位岳母不简单哪。
也对,杨青松常年在外,她能将几个孩子教导的如此出息,哪能简单的了。脱离了杨家,这二房算是鱼跃大海,恭喜三弟的浩儿了!”郑子成打趣道。ia
“全仗父亲的安排!”这是郑子锐今天听到的最好消息,未过门的媳妇得了父亲和姑母的高看,亲家那边再没有杨家那群短视蠢材的拖累,真的太好了!
“莫急,杨家还有好消息。”郑文铄笑眯眯的继续道。
“哦,还有什么好消息!”郑子锐的眼睛亮了。
郑文铄继续说道:“我让子敬盯着边关,他不是在那边有生意往来嘛,年祭他回来时告诉了我一个消息,杨青松现下已经升至校尉了,别人的手下2oo人,他管6oo了,看来用不了多久又要升了。
他那大儿子杨辰柏现在是牛进达的帐内亲军,这类人前途是跑不了的。才两年哪,去的时候还是大头兵呢,这人才到哪里都能很快得用,不可小觑哪。”
郑子成点头:“说起来我们家在军中的力量还是少了,三弟的岳家能在军中占个位置,这很好,他家两个小的文也习的不错,以后我们要扶上一把,这是我们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