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来了。”
石松看到了孙安,对宿元景说道,宿元景回身一看,果然是孙安。
“宿太尉,石老将军。”孙安从外面走进来拱手施礼道。
“孙将军。”
宿元景、石松拱手还了礼,宿元景问道:“孙将军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孙安说道:“我的手下刚刚打听到了一个情况,但卑职特来告诉太尉分析分析,没想到石老将军也在这里。。”
“是什么情况?”宿元景问道。
孙安把王奎告诉他的情况转述了一遍,宿元景说道:“月阳书斋运书出城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过我们却不知道那些箱子原来是从童贳府中运出来的。”
石松说道:“如此看来,所谓从月阳书斋往外运书其实是个幌子,真正运送的是童贳的东西。”
孙安说道:“依卑职之拙见,运送出去的那些东西里面可能不止童贳一个人的,应该还有童贯的。”
“何以见得?”石松问道。
孙安笑了一下,说道:“老将军难道忘了吗,从月阳书斋里也搬了一些箱子出来,和童贳的箱子一起被运走的。”
“你的意思是,从月阳书斋里搬出来的那些箱子全都是童贯的?”石松说道。
孙安说道:“卑职虽然没有跟童贳打过交道,但听说过此人仗着童贯的势力飞扬跋扈,嚣张至极,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书斋老板去运东西的。
月阳书斋离童贯家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童贯现在被陛下解除了所有的官职,如果从他家抬出大量的箱子,必定会引起外人的怀疑,一旦要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查问起来就麻烦了。
但如果是从一个不起眼的书斋里抬出来,那就就没人会去关心这个事情。”
宿元景仔细想了一下孙安的话,觉得分析的非常有道理,说道:“孙将军说的不错,从书斋里运出来的箱子肯定是童贯的东西。”
“童家两兄弟的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要这么乔装了运走?”石松问道。
“应该是他们多年来收刮的钱财。”孙安说道。
石松一怔,说道:“你是说他们在转移自家的财物?”
“应该是这样。”孙安说道。
石松问道:“可他们为什么要把财物转走呢?”
孙安说道:“一般一个人到了要把自家的财物转移的时候,就意味着处境很危险了。”
石松说道:“童贯虽然被陛下撤了所有的官职,但陛下并未有抄他的家的想法。还有童贳,陛下压根就没有理过他,他们根本不需要把财物转移走啊。”
孙安说道:“这么久他们都没有把财物转移出去,偏偏今天转移了,应该是他们感觉到了有什么事情很危险,为了防止万一,所以才把财物转移出去。再结合太尉之前说的,高俅今天又找过禁军中他提拔起来的那些将领,卑职认为,他们很可能在密谋再次起兵的事。
童贯、童贳两兄弟都是奸诈狡猾之辈,他们应该已经意识到起兵的风险很大,所以提前把自己的财物转移出去,如果起兵成功了,他们再把东西运回来,但如果要是失败了,他们只需带着那些财物远走高飞,找个没人知道的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或者干脆凭着手中的那些财物,拉杆子招兵造反,跟朝廷分庭抗礼。”
听了孙安的分析,宿元景想到刚才石松说的,那些人并没有把那些箱子运走太远,分明就是在观望形势,如果形势对他们有利就把那些东西又运回来,如果形势对他们不利,便带着那些东西远走高飞,跟孙安分析的情况非常吻合。
“孙将军所言极是。”
宿元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种种迹象看来,蔡京他们是又要有行动了。”
“可是你不是说禁军中的那些人并没有异动吗?”石松说道。
宿元景说道:“没有异动并不表示他们不会有行动,很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让他们变得谨慎了,所以没有表现出来。”
石松说道:“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该怎么办呢,还像上次一样再来一次敲山震虎,打草惊蛇?”
宿元景看了一下孙安,想听听他的意见,孙安说道:“同样的办法可一不可再二,否则他们就会知道计划已然暴露,反而会迫使他们铤而走险。”
“不错。”
宿元景说道:“蔡京、童贯、高俅都是奸诈狡猾之辈,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他们很容易被识破,所以咱们应该用点新的办法。”
石松把手往身后一背,说道:“新的办法也得知道他们想怎么做才行,现在连他们想怎么做都不知道,怎么想办法。”
石松这话说到了关键点上,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上次他们之所以能够用敲山震虎打草惊蛇的办法震住他们,主要也是因为事先洞悉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才能做出相对的对应之策,现在他们对对方的行动计划一无所知,因此也就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