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带着箭伤回到了华榉跟前,说道:“大人,他们不肯投降,还放暗箭伤人。”“你马上去找军医给你疗伤。”华榉说道。
“是。”
刘顺骑着马到后面去找军医了,华榉对周远地说道:“放信号箭通知风雷炮营开炮。”
周远地立刻抽出信号箭,点燃引线射上天空,随后信号箭在空中炸开,红色的烟雾随风而飘。
“开炮!”
早已准备好的风雷炮营立刻同时开炮,密如雨点的石弹如同冰雹一样飞向檀州四城楼。
“小心。”
城楼上的洞仙侍郎看漫天的石弹飞来,立刻找地方躲了起来,并大喊道。
风雷炮营一连放了八轮炮,砸的城楼上的守兵纷纷找地方躲藏,防御态势一下被瓦解。
趁着这个时候,攻城的士兵立刻扛着云梯冲到城墙下,把云梯靠在城墙上,保护他们的弓箭手、弩箭手也在盾牌手的保护下,推进到了离城墙只有七、八米的距离,端着弓箭和弩箭对着城墙上,只要上面的人一露头就猛射,压制的辽军全都不敢靠近矮墙。
这时,后面的士兵快速顺着云梯爬上城墙,与城墙上的辽军激战了起来。
因为华榉事先跟风雷炮营打了招呼,只放八轮炮,放完之后便停止,所以不需要华榉再另行让下令风雷炮营也停止了开炮。
“大家给我狠狠的杀,一定要把宋军杀下去。”咬儿惟康手捂着一把刀一边跟宋军士兵交战,一边大喊道。
“蕃贼,给我拿命来。”
一名身穿都头军装的年轻宋军将领手持钢刀冲到了咬儿惟康的面前,跟他打了起来。
这一名年轻的宋军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尚培龄的长孙尚永仁。
前次华榉剿灭王庆、田虎的时候只带了三万护卫军骑兵去,所以尚永仁、尚永忠、尚永信、尚永孝、尚永义、石雄、石豪、石杰、石猛、司马保平,司马保安、司马保英、卢刚、卢勇、卢坚等人都没能够参与,而这次华榉把绝大部分护卫军都带来了,所以尚永仁等人也来了。
尚永仁因为没能够参加剿灭王庆、田虎,因此也没有得到提升,现在依然还是都头,所以非常渴望能够在这次征辽的过程中立功,因而每一战都率领着手下士兵冲在最前面,刚才攻城的时候也是他最先上到的城楼上。
尚永仁与咬儿惟康的实力相当,两个人打了十几回合没分出胜负,不过随着后面宋军源源不断的攻上城头,辽军的抵抗变得越来越弱,逐渐开始朝着城楼下面退却。
咬儿惟康看到己方的士兵被逼下了城墙,随即也准备往城墙下面撤退,只是还没有等他来得及撤下去,便被十几个宋军给堵住,尚永仁趁着这个机会手起一刀,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然后率领着士兵朝着城下面追了下去,两军又在城墙后面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快去把城门打开。”尚永仁一边跟辽军作战,一边对跟着的士兵说道。
二十几个宋军士兵跑到城门口,把栓门的门杠抬了下来将城门打开,早已在城外等候的宋军大部队,立刻如同潮水一般冲进了城里。
“大人,檀州城已经守不住了,咱们快逃吧。”最后剩下的一名将领曹明济对洞仙侍郎说道。
洞仙侍郎说道:“我是檀州守将,如果檀州要是丢了,回去我怎么向国主交代,我不能走,就死我也得死在檀州。”
曹明济说道:“大人,宋军已经全部杀入城中,你就是留下也守不住檀州,倒不如先离开去蓟州,然后再想办法击退宋军夺回檀州,如果你真的要是在这里战死了,那就再也没有夺回的机会了,快走吧。”
洞仙侍郎想了一下,觉得曹明济说的也有道理,随即跟着他一起朝着北门跑了过去,准备从北门突围出去。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到北门,便看到守北门的士兵败退了下来,一问才知道北门已经失守,两个人立刻带着残兵败将朝着西门跑去,但同样西门也被宋军给攻破。
“快去东门。”曹明济说道。
但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两员宋军大将率领着数千士兵杀了过来,洞仙侍郎一看跑不了了,只得跟曹明济率领着身边仅有的士兵冲过去跟宋军决战。
带兵杀来的这两员将领分别是卞祥和朱仝,卞祥敌住了曹明济,朱仝则接住洞仙侍郎厮杀。
曹宇明虽然也是洞仙侍郎手下四大名将之一,但其实力与阿里奇比起来却差的多,交手仅仅十五个回合便被卞祥一斧子劈死。
而那边朱仝虽然还没能够将洞仙侍郎抓住,但洞仙侍郎也在他的一口朴刀之下呈现出了败象,被抓只是早晚的事情。
“把这些辽军全都给我杀光。”
卞祥大喊了一声,挥舞大斧子率领着宋军士兵对剩下的那些辽军士兵展开了围杀,由于他们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所以不到一会便将跟着洞仙侍郎的那些辽兵全都杀光。
而这个时候,洞仙侍郎也在朱仝的攻击下成了强弩之末,一个不留神被朱仝把手中的兵器打掉,然后探手在马上把他生擒过去扔在地上,对着周围的那些宋兵说道:“把他给我绑了。”
周围的宋兵一拥而上,按着洞仙侍郎把他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