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上了玉轩楼,被侍者引入楼中,备了茶点伺候着,来着的人都是各位惹不得的人物,便是苏闲什么都不是,但是她身旁有个谢铮。
谢铮是什么人,大氏族谢氏的少主嫡子,谢氏与王氏并称南朝第一氏族可不是盖着玩的,而且谢铮还是玉轩楼的幕后主人,既然是主人,就算是个幕后的,也总不会亏待自己。
“此处珠玉珍宝,应有尽有,阿闲若是喜欢,倒是可以一看。”
苏闲摇头,“不过是身外之物。。。。。。”她对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喜好,三千年的时间,她早习惯了随意的将长发绾起一些,其余的随意地散落,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而且,这里的东西大概都是贵得要命,她也没多少金银可以买这些无用的东西,多了金银可以为阿娘置一些田地,到时候还有些用处。
他笑了笑,对苏闲有了几分了解,知道她不喜欢这些东西,便直带着她去看丹炉。
那丹炉却是十分小巧,只有半人高,比离渊的大丹炉少了许多,双耳,此丹炉已经不知积了多少层绿黑色的锈苔,外表的磨损也有些严重,连纹路都有些不清晰了,隐藏在那些锈苔之下,她的目光眯了眯,伸手摸在壁面上,眉心跳了跳,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炉内阵法灵气的跳跃。
这是一个真品,怕是神弃之地尚未封印的时候遗留下来的东西,好东西,她突然有些激动了起来。
“如何?!”谢铮坐在一旁品茶,看着她的神色。
“很不错。是真品,谢铮,这个东西我要了。”苏闲欢喜,然后想了想,冲着他一笑,“我的金银不多,劳烦开个好价钱。”
意思是让他算便宜一些。
“反正放着没有什么用处。你若是想要。我让楼岄算你五十片金叶子。”这丹炉原来真要卖出去的话,一百片金叶子也是能够了,如今苏闲想要。让她随意给一些便好。
“好,多谢。”洛纯给她的金叶子大约有一百片,这点金叶,她还是愿意拿出来的。
正想着他一同去付钱。可是匆匆来了一人找谢铮,说是有人找。他便去了一趟,让她在大堂哪儿等着,随手吩咐楼内的人可以将丹炉抬下大堂去。
苏闲到了大堂,看着丹炉被抬了下来。正准备付钱,可是此时,外头却突然来了一群人。一群婢子侍卫簇拥这一男一女走了进来,那女郎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條然一冷。
许是看出她要买那鼎丹炉。神色一冷,指着那丹炉,财大气粗地开口:“这个东西我们王氏买了,”
苏闲倒是没想到,到了手的东西竟然还有人敢抢,想到此处,瞬间便笑了。
“王氏之人?!”来人是一对男女,许是一对不知死活的男女,苏闲回头之时眼睛微微眯起,在她的手中抢东西,还真没有敢呢,这两人是开了先例吗?!
“五十片金子叶,数好了,东西我带走。”苏闲决定先把丹炉弄到手,然后再找两人算账,
“唉,你干什么?!”那女郎见苏闲将金叶子拿出来,放在台面上,惊讶了一下,讶完了之后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红,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疼。
她竟然无视他们,竟然无视王氏,这让她觉得非常之愤怒。
“你这女郎,简直不识抬举,我王氏想要的东西,你也敢占据,许是不想活命了。”王茜的脸色一青一白的,浑身止不住颤抖,她是什么人,王氏的女郎,在这帝城之中,那一个人不给王氏的面子,可是偏偏这个女郎,竟然敢无视他们的存在。
许是先前谢铮有话,故此柜台也极快地收了钱,将住准备将东西抬走。
“敢问这位女郎,是要将东西送往何处?!”那是一个二十余岁的男子,嘴角带着些似是坏坏地笑,看起来十分风、流,是个喜欢醉柳烟波的人物。
“楼岄,你在干什么,我们王氏想要的东西,你敢卖给他人?!”王诚亦是气得不轻,“你是不是不想将玉轩楼开下去了?!”
楼岄,便是这个男子,正是玉轩楼台面上的楼主,此人生得风、流,风度翩翩,最爱美人和美酒。
“玉轩楼何时怕过王氏,没有王氏,玉轩楼依旧还能开下去。。。。。”楼岄勾唇一笑,满眼讥讽,“再说了,我倒是想要问问王氏家主,到底是王氏想要这个丹炉,还是你们想要这丹炉,或许是为了争风吃醋,仗着身份兹事,便是落了下乘。”
“我自己能将它带走,不必劳烦。”苏闲听到楼岄对王茜说的话,倒是多看了他两眼,这个人,虽然风、流,但却也有几分风度,与谢铮混在一起,许是各种坏脾气都有,也有同一个脾气,嚣张无畏。
“楼岄,你敢!”王茜大怒,我要告诉祖父,让玉轩楼开不下去,开不下去!
“楼岄,别不识好歹!”
苏闲揉耳朵,觉得再任由他们吵下去有一种浪费生命的感觉,她突然走到二人身前,笑着看他们,“你们是王氏的?!”
“怎么,我们王氏,可是帝城,不,南朝第一的氏族。”王茜得意地扬起高傲的头颅,恨恨地看着苏闲,这个女郎,方才竟然从七郎的车马上下来,这般低下的女郎竟然也敢接近七郎,简直是该死!
“还第一氏族,可笑。”苏闲冷笑,目光冰寒,“王氏有你们这些人,估计是离败落不远了,像你们这等人,无知愚蠢,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玉轩楼之内连呼吸人都停了好一会。
擦!这个女郎在说什么,她、她在大骂王氏,竟然敢骂王氏败落,
“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我们王氏,你、你该。。。。。。”
王茜还没说完,只见眼前的女郎微微抬眼,嘴角勾起一些让人惊心的笑,突然轻轻地抬脚,瞬间就蒙了,她只记得自己被踢飞了起来,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
“你这。。。。。”苏闲又是一脚,将王诚也踢了出去,追上去的时候,随手一会,将丹炉收入玉简之中,走了出去。
于是,来往的郎君女郎皆看到这样的一幕:王氏郎君及女郎,被一脚踹出玉轩楼,趴在街道上哭喊着。
“我一定告诉祖父,一定告诉祖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