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反击的想法在皇后的心中坚定下来。
她想着,外头洗砚姑姑也带着太医院的院首和日常负责皇后身体的几个御医走了进来。
几人刚走进来,皇帝就隔着暖帐朝着几人怒喝道:“你们几个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何皇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老院首被皇帝吓到,领头就跪下。
他们磕着头,嘴上说着皇上饶命。
皇帝放下皇后,而后撩起暖帐走了出去。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冷哼一声,道:“朕再给你们几人两个月的时间,若是新年,皇后的病症还不见好,你们几人太医院的工作也不用做了!”
“是是是,臣等一定尽自己的所能保证将皇后娘娘的的病症给治好!”
老院首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
因着有皇帝的特意叮嘱,太医院的人仿佛就住在了皇后的宫中。
一日要往皇后的宫中跑上数十趟。
皇后看着洗砚端上来的汤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而后让让去找些蜜饯过来。
洗砚姑姑看了一眼皇后面前的汤药,点了点头就下去找蜜饯了。
皇后见她走了,抬手将那碗汤药分别倒进了窗台上的几盆花草里。
看着瓷白的碗里只剩一点药渣,皇后重新躺回暖榻上。
外头,洗砚姑姑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她沉下眸子,皱起眉头来,故作一副恶心的样子来。
洗砚姑姑端着蜜饯进来,就见皇后抬手抚着自己的胸口,眉头紧拧,和平常喝完药后一样的反应。
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将蜜饯端到皇后的面前,皇后捏了一小块,放进口中,这才眉头舒展开来。
因着常年服用有毒的药物,皇后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如今突然不吃药,她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身上那种难受的感觉涌了上来,她捏着靠枕,死死地咬着牙,不想让洗砚看出自己的不对劲。
那种难受如同蚂蚁在骨髓中爬行,让人浑身又痒又痛。
皇后的额头上因为难忍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洗砚姑姑瞧了她一眼,顿时觉得不对劲,正想要出去找太医,皇后就叫住了她。
“洗砚,本宫突然想吃燕窝了,你让御膳房给我准备一些。”
洗砚姑姑走上前来,一双凹陷的眼睛盯着皇后的脸颊不放松。
“您当真没事儿吗?”
皇后抬头看她,对上她略带质疑的眼神,而后换了个姿势,冷冷地反问,“你觉得本宫应当有事儿?”
洗砚姑姑被反问,立刻垂下眸子来,给皇后行礼认错。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还望皇后娘娘原谅奴才不会说话。”
皇后扫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去吧。”
洗砚姑姑起身,正准备离开,皇后又叫住了她。
“对了,你去完御膳房,再走趟五皇子府和崇阳侯府吧,让五皇子妃和烟宁她们明日过来,本宫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心中倒是想念的紧。”
洗砚姑姑点头,而后离开。
楼烟宁收到皇后娘娘口谕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激动的。
毕竟她也好些日子没见到皇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