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哥!此事你一定要做主一二,往日里我们可没少给你孝敬啊”
茶肆中
一位黑面瘦汉神情哀求,双手紧搓不已,脸皮粗糙,不像个修士,反倒像个老农。
坐在他面前饮茶的是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修士,赤面无须,面对一群衣衫简陋的散修满脸阴沉。
赵修玄在角落的一处桌子坐下,也没有人来招呼,连伙计都围在那戴姓修士身旁,约有二十多人。
戴姓修士喝完一口茶,重重的放下茶杯,扫视了一圈周围,本来吵吵嚷嚷的众人纷纷噤声,似乎对其很是敬畏。
戴姓修士目光冷冷的盯着刚刚说话之人,嘴上不客气道
“童三,你话可别乱说,你何来孝敬之物,我奉宗门之命维护这乌泥棚的秩序,只拿宗门俸禄,可不敢逾矩,你想坏我名声?我毒沙宗的掌罚殿是你们开的吗”
说道最后,他眼神如刀,割在周边围着的修士脸上,隐隐有威胁之意。
黑面童三自知说错话,急的面红耳赤
“戴。。。戴老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是我说错话了,我这不是着急吗,前一个月才买下来的这乌泥棚内一间五寸见方的棚屋,毒沙宗说拆就拆,而且还不归还我们的几百灵石,这可是我们积攒了半辈子的灵石啊,戴老哥,你说这事可怎么办啊”
“童三,此一时彼一时,上个月裴金卫还在当值,这个月,他已经调任东城,如今是由侯杨侯金卫任职,这外城店面稀缺,侯金卫想将乌泥棚推了,换成店铺,此事我一个小小的黄卫,又如何能说上话”
“戴大人。。。。可是我们已经白纸黑字买下来了呀,此事莫非诺大的毒沙宗不认吗”
有人哀求,也有人怒极,口不择言
“黄卫大人,我们契约中可是有你的名字,你若不替我们作主,我就告上毒沙宗的掌罚殿”
此话一出,众人连声附和,整个茶肆中复又吵吵嚷嚷,赵修玄透过人群,看到那戴姓修士转了转手中的一枚玉扳指,脸色阴沉无比。
二话不说,赵修玄站起来就走,离开了茶肆,在茶肆边上的一间糕点铺买了一块灵桃酥,掰了一块放在嘴中咀嚼。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朝着茶肆而去,脸色蜡黄,一身淡蓝细布长衣。
“到这来”
闵春的耳边突然想起一道细如蚊蝇的传音,传音很简单,只需要灵气裹挟,送入耳中即可。
闵春愣了一愣,声音从右边传来,转头看去,就见赵修玄在茶肆一边的糕点铺下遥遥看着他。
闵春自然是以为赵修玄又来找他做生意,咧嘴一笑,走了过去。
没想到,赵修玄第一句话就问的他摸不着头脑
“你在乌泥棚中所住之地是租的还是买的”
虽然不解,闵春还是回答道
“前辈,我在坊市外有一间洞府,这乌泥棚中只是月租暂住罢了,上个月乌泥棚倒是有管理坊市的人员言说可以便宜购买乌泥棚中的地契,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所以并没有购买,前辈何故此问”
赵修玄点了点头,看了看闵春,也不回答,咬了一口糕点追问道
“你为何觉得蹊跷,这乌泥棚虽说环境鄙陋,但是优势在于就在坊市之内,可以省去许多进出的入阵费用,若是能便宜购买,有何不可”
闵春笑了笑,解释道
“前辈所言确是,我当初也有动心,来卖地契的黄卫出的价格的确低,也就在乌泥棚中五六年的租金,而且牵头之人还是筑基期的裴金卫大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