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昆仑就允许他出战了。
江北信心满满,问沈复:“你打算怎么挑战我?”
沈复笑道:“很简单,我这印玺摆在这里,你告诉我它是哪个年代的即可,答对了就算你赢,我就自罚三杯,再给你赔礼道歉。”
江北又问沈复:“那怎么才算答对呢?”
沈复道:“自然是我来评判了。”
江北不屑地笑了:“笑话!你来评判?我凭什么相信你啊?”
沈复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便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让江北自己找信得过的人来裁定。
江北自然找张昆仑,这样就能让张昆仑下场鉴定了,这才是沈复的终极目的。
其实张昆仑不愿意趟这个浑水,但形势所迫,全场就数他威望最高了,他不当裁判谁来当?面子上说不过去啊。
张昆仑只能答应:“我知道了,我来裁定便是,如果你们不相信老夫的话,那也没办法,老夫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江北连忙讨好,说张老板历来公正,自然不会偏袒,况且自己也不需要偏袒,定能鉴定这区区印玺的年份。
其实,鉴定一个古董的真假也没那么难,无非是真或假,二分之一的概率罢了。
哪怕江北是个大草包,也有可能战胜沈复。
然而谁都不清楚,沈复的目的根本就不在这里,而是让张昆仑下场鉴定。
只见江北研究了一会儿那印玺,先是信心满满,后来眉头紧皱,似是遇到了难题。
但最后他还是长舒了一口气,说这印玺是真的,乃嘉庆年间的某位文人墨客之物,价值不菲。
听他这么说,张昆仑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说这东西是真的,一来保证了自己人赢,二来也是保全了自己的面子,谁叫这东西就是张昆仑自己卖的呢?
张昆仑道:“不错,江兄弟所言极是,这印玺确实是真品,价值连城。”
还不等他说出沈复输了四个字,沈复就抢先一步道:“价值连城具体是多少呢?”
张昆仑也没想太多,就直说大概二十五六万,多了三十万肯定也有人收。
沈复道:“当真?那我现在二十万卖,有人要收吗?”
无人应答,谁也不敢当着张昆仑的面买沈复的东西,虽说二十万的价钱很划算。
沈复自然知道这一点,于是矛头直指张昆仑,问他二十万收不收。
张昆仑犹豫了,收吧,亏钱,不收吧,似乎又说不过去,这就好比黄金一克四百块,现在有人三百卖你,你一个做黄金生意的人却不要,这是哪里的道理?
若是不收,就等于自己刚才鉴定的结果是假的,公信力就会受到影响,除非借口说自己不做这个生意,但也得有人信啊?
尤其是,沈复又抢先一步道:“张老板,这么好的东西,若非我为了表达歉意,也绝不会便宜甩卖出去,只要二十万,你绝对稳赚不赔,怎么样?这个生意难道你不做?”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张昆仑只能买下这个翡翠印玺,亏就亏了吧,反正再找冤大头卖掉就是。
然而事情哪里这么简单?沈复今天可是有备而来,怎么会只带了区区一个印玺?
只见沈复轻轻一拍手,门外就走进来一二三四五六七,整整七个漂亮小妹妹,跟七仙女似的。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样古董翡翠,都是张昆仑之前卖给丁家兄弟的假货,沈复则如法炮制,以切磋为理由,让连城本地派的人鉴定,然后再卖给他们,以此巧妙的方法来收回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