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槽,这什么情况?
急忙转过身的卡雅,眼神中透着些许绝望,白皙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红发和落日余晖的映衬下,倒也不是特别的显眼。
总觉得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啊嗯……你在干嘛?”
“没、没什么,就是透透气。”
不止卡雅尴尬,裴仁礼也觉得尴尬,另外,如果直接问她刚才的动作有什么意义,总觉得会挨打……
于是他干脆就没提这茬,视线一扫,注意到卡雅的腰上有挂着两个用白色丝带编织成的小花。
圣白节不仅是狂欢节,同时也是怀念逝者的节日,有点类似于清明。
狂欢过节的同时,当地人会在身上穿戴白色的装饰,每一件都代表一位逝者,而且只有跟自己关系亲密的逝者才会有这个待遇。
可能很想转移一下话题,卡雅同样上下打量了一眼裴仁礼,用略带羡慕的口吻说:
“你很幸运,看你还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为什么要当冒险者?”
这话听起来有些没头没脑,其实是因为卡雅看到裴仁礼没有佩戴白色的装饰物,这就代表与他亲近的人都还活着。
魔法世界的危险不仅限于怪物,医疗卫生条件的落后让生病成了一件大事,就算有牧师可以用不科学的方式治疗,但牧师正常来说也是收费的。
在加上战乱、瘟疫、各种天灾,再怎么强大的国度,死亡也变得稀松平常,待会儿看看其他人就知道了,大多数人身上都会有一两个,完全没有任何白色装饰的反而是少数。
且不说裴仁礼还没有养成当地的很多习惯,他也确实没啥可纪念的。
父母健在,干爹干妈健在,爷爷奶奶身体健康,干爷爷干奶奶也身体健康,甚至健康到恨不得力能扛鼎……
不过,为什么要当冒险者这个话题,就不能跟卡雅明说了。
于是裴仁礼用斗篷垫着坐在草地上,又拍了拍自己旁边:
“看你有点想谈谈的意思,我刚好也有点时间,坐下聊聊吗?”
裴仁礼很懂得察言观色,再说卡雅属于心理藏不住事儿的那种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稍稍挣扎了一下,卡雅也坐在裴仁礼旁边。
两人盯着远在天边的落日,感觉她还是有点犹豫,裴仁礼说:
“大过节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卡雅气恼的轻锤了一下裴仁礼,不过脸上的表情好了很多,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但此时,最后一抹余晖沉入城墙之下,像是躲起来了一样钻进更远处的大树海,光线的敏感变化似乎带走了刚刚的好心情,卡雅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
“有些事我不能说,很多人可能会因此倒霉的。”
裴仁礼挪挪屁股,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