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惜,随我上马车?”
沈禁他说让她随他上马车?
韩梓衣眨巴着眼,望向沈禁随即进入马车的声音,唯恐自己是在做梦,下意识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
“洛惜,还墨迹什么?可是要主子反过来等你。”
手背传来微痛,而这是晋一的话更加证明,她不是在梦。沈禁是真的打算带她去岳州。
韩梓衣扬起的唇角却在下一瞬一僵。
沈禁之前并未有告诉她,会带她一起去岳州,她什么都没有准备,甚至都来不及跟碧儿和春霜告别。
晓是猜到此时她心中的迟疑,马车里传来沈禁清冷的声音:“你的行李我已早经吩咐晋一准备好。”
韩梓衣闻言,之前心中的郁气转瞬消失不见。
彼时沈禁是主,她是奴。她又岂敢多做停留,反倒主子等她。
“谢主子。”韩梓衣说着钻入马车,小心翼翼地与沈禁保持着相应的距离。
韩梓衣发现这车厢看似普通,但实则却比普通的马车坚固平稳许多。因沈禁的低调,这车厢的大小也与普通马车相差无几。从车厢头道车厢尾之间的距离刚好三步。
换句话说,她只要有所动作,便会踏入沈禁的禁区。
正坐于软榻上看书的沈禁,韩梓衣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笑意。
既然是沈禁让她上马车的,那便说明是沈禁允许她进入他的禁区。
沈禁看书,她便坐在角落里不时用余光偷偷打量沈禁。
她从未有过喜欢别人的心情。
现在她却因为沈禁体会到一种想看又不敢看就像做贼一样的感受。
没出息。
她紧抿着,在心里唾弃自己。转而却又黯然垂下眼眸。
她是何身份?
即便沈禁对她有所不同,她女奴之身怎配得上沈禁。
正认真看书的沈禁,此时哪里会知韩梓衣心中所想。抬眸见韩梓衣朱唇紧抿,他道:“洛惜,你可是怕去那岳城?”
低头沉思的韩梓衣闻言下意识摇了摇头道:“洛惜,不怕。”
“你不惧瘟疫?”
她不惧瘟疫,此行她只担心沈禁的安慰。但这样的话,她只能默默在心里说。
韩梓衣抬眸望向沈禁投来的目光,道:“主子不惧,洛惜便不惧。”
不想韩梓衣竟会如此回答他,沈禁神情微怔,问道:“洛惜,在你看来若是有人骗了你,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