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和原计划出点偏差,没了季歆歆的帮助使得项目成功,凭着主子的手段,收服邯飞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如今,主子只是在这飞行基地一日一日地虚度日夜,饮酒作乐……
怀着满心不解之惑,仆从再次来到孤诺抌跟前跪禀。
“主子,他们问何时能见主子一面,有些事等不及需您来指示。”
话音刚落,酒杯就着墙面粉身碎骨的声音撞击入耳,伴随着什么更厚重的东西龟裂的细响。
半杯猩红酒水顺着昂贵杯子碎渣淌下墙角,很快在缀了繁复精美壁画的墙面落下诡异惊心的乱痕涂鸦。
仆从浑身冷颤,表情又惊又惧小心翼翼窥探主子的状况,只见男人双目紧闭,冷白的手指抵着额角,脸色难看异常。
“……抌爷?”
断手仆从试探关切唤他,错眼瞥见地上脚边横七竖八的十几个空酒瓶,心脏瞬间紧缩滞住。
“爷可是酒喝多了不舒服?小的这就召医生进来……”
不及话说完整,孤诺抌冷冷打断,似曾相熟的几个字。
“他们人呢。”
这回仆从有了上次的教训,答话顺溜极了,“季歆歆他们还在外航游,没有回来。”
孤诺抌假寐的眸子蓦地睁开,目光带刃那般的锋度,紧接着,一个字一个字,咬字问。
“走之前,没留下任何口信么?”
惹得小不点真的生气了,不跟他讲话不搭理他,可,不管怎么说离开之前总该留下只字片语。
这话却把仆从问糊涂了,“主子,若他们有留给您什么话,小的们自当第一时间告诉您,他们这都走了好些天了……”
您怎么要多此一举问句没必要的啊!
后面半句仆从只敢在心里想想,断断不敢说出来忤逆主子的。
孤诺抌脸上反而没见不虞之色,缓缓勾起嘴角笑了笑,卧在榻上换了个姿势,指尖随意拨弄眉角,带了笑音的磁性嗓子莫名令人后背发冷。
“你说,她是不是惯的?”
“啊?”仆从颤巍巍咽了下唾沫,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话,“季歆歆现在是总统唯一的公主,那么多人捧着呢,自然是娇惯些的。”
其实仆从很想说等大业功成那天,主子就是整个联盟至高无上的人,到时候所有人都得听他的,管谁是谁惯出来的呢!
可这终究是飞行基地,别人的地方,说话必须要留心。
无需多猜,孤诺抌大约看出了下人想表达什么,忽然觉得没劲。
他确实清楚小不点讨厌什么远离什么,可,他不过是给那些不识相的东西点颜色看看,甚至不曾伤及人命。
好歹也是一路护持她过来的……哥哥,怎么就这般不留余地了呢?
又过了一会,仆从领命下去办事了,偌大的殿内只有红衫男子卧榻而寐。一声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呢喃飘散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到那时候,又是如何……”
……
……
联盟某个以旅游产业出名的小星球上,被某人念了几天的“他们”,实在已经不大像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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