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泽抬头看了看天,难怪唐棠老叫自己土匪,合着自己守着这么多资产还天天出去白吃白喝?!
金海市成宅
九爷自送走吉野将军,便焦急地在客厅走来走去,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下人们吓得呼吸都轻了几分,老爷子一向和善,遇事从容不迫,还从没见他如此失态过。
张天泽还没进大厅,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他看着九爷,低声喊了一声:“义父!”
“阿泽,你来了,快快和我去书房,我有事和你说。”成九爷扶着张天泽的胳膊,赶紧上二楼书房。
张天泽关好房门,转身等义父示下。
”阿泽,要出事了!”九爷沉重的说。他盯着张天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r国要侵占东北了!”
“义父!这消息确切吗?”张天泽惊讶的说,虽然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但没想他刚从上京回来就接到这个消息。
“这国家弱了就和人一样,都是被欺负的。罢了,你安排一下,把咱们东北的合作项目该停的都停一停。”九爷一瞬间似苍老了数岁。
张天泽也有些难过,国家这样,这生意还怎么做?当初义父认下他后,一直找人悉心栽培他,黑社会怎么说都不是正道,九爷希望他可以走一条不一样的路子,找来教授教他经济、政治,他这些年也想着实业救国,外国都是经济发展强劲了再发展军事。只是这样的路子似乎在华夏走不通。
他想了想,语气坚定的说:“义父,我想做件事,希望您支持!”
“哦?你有什么想法?”九爷看着这个青出于蓝的孩子,欣赏的说,他觉得自己后半生最大的财富是培养了张天泽。
“义父,我学习经济这么久,经常在想,其实战争跨越的不仅仅是一个领域,比如经济,它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战争?!其实货币是它最直观的体现。一战后,m国大力扶持r国工业,而前年e国经济危机后,r国也进入了经济危机,这是一个契机。你看现在m国还没从经济危机中走出来,不可能有能力再帮助r国。另外咱们和r国的贸易量今年更是降至最低,我大胆猜想:他们国内的经济危机已呈颓势,不可挽回!”
九爷感兴趣的将身子前倾,拿出雪茄,打算认真听他讲。
“义父,现在全球经济危机,华夏经济却是在稳步发展。r国国土狭小,矿产不丰,他们占领东北,一方面是看中东北丰富的矿业,想利用东北丰富的煤矿、铁矿,发展军工企业,一方面可以转移经济危机对本土的冲击,将r国侨民转移到华夏的土地上。”张天泽越说越气愤,他顿了顿,“所以我想让他们本国经济雪上加霜!”
“怎么个做法?”九爷眯着眼睛,感兴趣的说。
“我想拿出咱们的一些资产,做空r元,让他们国内经济崩溃。”张天泽眼里闪过狠厉,只是他毕竟是在帮九爷管理资产,所以这个想法虽然他计划了许久,却一直没有付诸实践。
九爷眯了眯眼睛呵呵一笑,他身子靠在后面,慢慢放松下来。他这一生从底层爬到人上,又养着了一个这么优秀的义子,人生真是无憾了!“阿泽,你觉得义父赚了这么多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是为何?”
张天泽与义父对视了一下,“义父的财富说富可敌国,都不为过。”
九爷哈哈大笑,“是啊,这么多钱,不拿出来玩一玩,也就是一堆死物!义父老了,这江湖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
张天泽不敢置信的看着九爷,他就算养个亲生儿子,也不一定敢把这么多钱交给他吧?
“记得,给义父留点养老。”九爷说完便拄着拐杖走了。
张天泽拿出一支雪茄,慢慢点燃,他一直疑惑义父对自己似乎太好,他有心探寻这之后的秘密,又觉得愧对义父。他想,感情之事也许真的越糊涂越好,太过清楚就容易计较。
唐棠正在抄写佛经,这是这一世养成的习惯,自从重生之后,她才开始信鬼神,信轮回,每年向佛祖供奉一百篇经文,是她自习字之后的习惯。
r国即将侵占东北,那里将生灵涂炭,人民将流离失所……
唐棠觉得熟知历史却无挽救之法,对她这样百无一用的女子来说,也是负担,她无心再抄写佛经,坐在躺椅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亮,这月亮亘古不变,可人却在世间不断沉浮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