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藏说他家里也是农村里面的,
他小时候因为家里穷,他母亲生下他就离家出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的,他父亲也是在他母亲走后没多久就外出打工了,
他从小是被家里的老人给拉扯大的,他爷爷就靠着那一亩三分地,外加上捡破烂和空瓶子把他给养大,
他十几岁的时候,家里又遭遇变故,将他带大的爷爷也得病去世了,他从此也成了孤家寡人,直到遇到了他的师父。
可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突然开始哽咽,然后就低下头开始啜泣,之后再没说过一句话了。
我和陈方看着他这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任由他去了。
吃过饭已经快要九点了,我们商量了一下,一人四个小时,其余两人先去睡觉,到时间就叫人换。
陈方主动第一个,我们也没说什么,反正都是要守的,然后谢藏就带着我钻到了那边空着的床上,
起开始我还是有点胆怯的,毕竟这是用来放尸体的床,但是谢藏告诉我,他以前和师父熬夜处理一些尸体的时候经常在这里睡,
有时候床位满了还得在地上睡,今天有床都算不错的了,
我听了心里面也是一阵恶寒,然后就在酒精的催眠下昏昏睡过去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死,还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一众小鬼抬着我走在一条一条长满红色花朵的路上,谢藏和强子还有几个人跟在我的轿子旁边,然后
然后我就被陈方的叫喊声给惊醒了,我揉着眼睛撑着床沿坐了起来,陈方正站在我面前不停得叫着我,一脸的害怕。
指着他的身后断断续续地说:
“坐、坐起来了。”
我起先还以为他说的是我,还回了句
“到点了吗?那你来睡吧。”
谁知陈方直接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向他身后看去,“不是,我爹他,坐起来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他身后看去,只扫了一眼,瞬间睡意全无,直接从床上给跳了下来。
因为此时原本躺着的陈方父亲已经坐了起来,而且用一种很诡异的姿势顿在那里,
他父亲举着头看着天花板,一双手打直了向前伸着,此时正张着嘴,往外吐着之前塞进去的糯米,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我忙问陈方,
陈方也纳闷地回道:
“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就这样了。”,说着还往我后面躲了躲,
“真没什么事发生吗?”,我继续追问道
陈方似是恍然大悟了一样,
“刚刚门口跑进来一只猫,我猜它应该是饿了,就把刚剩下的吃的给它吃了,然后他好像在屋里跑了一会,我看他也没干啥就没管,没一会它就跑出去了。”
听了陈方的话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不是只黑猫?!”我刚忙问道陈方,陈方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拍着脑袋说:
“对的,是一只黑色的小猫,才进来的时候我都还没看见,都是它叫我才发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