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强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一个女孩正站在食堂门口,像是在等人,正是那天晚上我们遇到的那个女孩,我朝着强子点了点头之后,强子就一脸花痴的说着
“一定是莫名的缘分,看来咱们跟她是真的有缘啊”
“你是想说你跟她怎么这么有缘吧?”我一脸无语得看着强子,“走了,再不走该迟到了。”
然后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把他往教室那边拉,
“形象,形象,注意哥的形象”
强子一边狼狈得前行,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要我注意他的形象。
教学区只有四层,前三层是教师和老师的办公室,第四层有点类似于仓库,平时基本是闲置的,也没有多少东西放在那里。
我们是在一楼,我们这一届总共也没多少人。从走廊这头往那头从一开始算,一共是七个班级。
我们宿舍四个人都是一个班的,在五班,据说是按照我们中考的成绩来排的,我们来得有点早,班里没来多少人,我们在最后排找了四个位置坐了下来,
新学期新气象嘛,大家对于新的事物有种莫名的兴奋,大家在班里你一嘴我一嘴的讨论,是哪个村子来的,中考多少分之类的问题。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一个高而瘦的老人,须发都花白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上了讲台,用步履阑珊来形容丝毫不为过,挟着一叠大大小小的书和文件,手里拿着一个茶杯,
进来之后也不说话,放好东西后,拿起讲台上的半截粉笔转身就在身后的黑板上噼噼啪啪得写下了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杨先安
然后拍了了讲台,示意我们安静之后,才开口说:
“中国有句古话叫'十年修得同船渡',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杨,通常人们喜欢把老师比作蜡烛,燃烧自己,照亮他人,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但是我认为,老师只是船夫,而诸位同学就是船上的渡客,三年一个调头,送走一批又迎来一批。
在我班上,我更希望和各位同学像是伙伴一样的关系,我没有书上写得那么伟大,我也是个凡人,我不希望我的学生们一定要十分优秀,但是我希望各位一定要比昨天的自己更好,
你们以后的路是在你们的脚下,我只能算作个指路的石碑,引导你们走向正途,好了就这样。”
老师一说完,下面就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然后我们就在老杨的安排下开始选班委,然后就准备去操场参加开学大典。
值得提一下的是,强子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城墙加磨盘一样的脸皮成功当选了班里的班长,从此强子就在我们之间开始了他一人之下的独裁。
想必各位都有过开会的经历,开学典礼就是大型会议,主要内容就是校领导在上面高谈阔论,下面的同学自顾自地聊着其他的东西,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新意。
开学大典的尾声,一群身穿迷彩的人影就踏着正步走到了讲台上面,这些就是我们新生军训的教官,然后就是分配每个班的教官,
一个月的军训转瞬即逝,我们每个人身上起码黑了三个度,这一个月我们都熟络了起来,军训不就是这样吗,过程痛苦结局悲情,送走了教官之后我们也迎来了第一个假期,两天的时间,让我们置办一下学习工具这些的,也是让我们先放松一下,方便进入紧张刺激的学习之中。
反正我跟强子什么都带来了,也不缺什么,一个月我都快忘了爷爷交待我的事情了,都是强子在我包里找衣服的时候,那本无名书掉了出来我才突然想起了,
第二天就拉着强子打算到城里找一下爷爷所说的良梦堂,黄聪家就是县城的,听说我们要去逛街就提议一起出门,顺便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顺便庆祝我们军训结束。
我问黄聪知道良梦堂这个地方吗,黄聪也是一头雾水,说根本没有听过,我们只能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天气本来就热,走了没几条街大家都有点稳不住了,烈日当空,我们四个货在下面走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