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不懂,问道,“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见到还是没见到?难道是生儿真的不想见我们?”
佟玉林摇头,他现在一门心思的都在好奇那个黑衣人的身份,更在担心佟生。
佟生没有在他的房间里,那么他会去哪儿?那个黑影不可能是佟生,可他跟凤芸是什么关系?他能进凤芸的房间,就说明他们是有来往的,那么佟生莫非是在他们手里?
若是如此,则说明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王氏见佟玉林不回答,心里着急,“老爷,你倒是说话呀!”
“好了,你能不能别问了,生儿他很好,只是怕见了我们伤心,所以才拒不相见,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早点儿睡吧。”
说着,佟玉林便理了理衣服,看那架势是要出门的样子。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我去趟驿馆看看爹,今夜不回了。”
说完也不理王氏,直接出了门。
“爷,佟玉林出门了。”夜色下的相府房顶,隐藏着两个悠闲的身影,其中一人瞭望着,见佟玉林出了门,连忙开口。
另一人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眯了眯眼,“无谓,你说这事要是爷出面作证,那个女人会不会感激我呢?”
无谓扬了扬眉毛,想到凤倾瑶那个也挺彪悍的女人,讪讪发笑,“这个,无谓可说不好。”
“你是不敢说吧。”北辰赫白了他一眼,长腿一伸,坐在屋顶上,抬眼看月亮。
“你说,咱们给那女人惹了那么大的祸,她咋就不来找咱们帮忙呢?”某男抱着双臂,百思不得其解。
无谓抱着那把长刀翻了翻眼睛,“兴许,她是怕麻烦我们吧!”
麻烦?北辰赫嘴角冷了冷,她哪里是怕麻烦,她是根本就没想到要找他帮忙吧。
“唉!”北辰赫无奈叹了口气,瞟了眼无谓,“算了,不想了,走,爷带你去个地方。”
“嗯?”无谓好奇,“去哪里?”
北辰赫站起身,宽大的披风在风中猎猎飞舞,男人唇色微红,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天牢!”
天牢中,自陵帝走后,凤倾瑶便没了困意,她被陵帝来这一趟搞得莫名其妙,看着天牢顶上的小窗阁,隐约透出凄美的弦月,这会儿,已经是下半夜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也不知道天亮以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看陵帝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佟生的证词并非事实,他说,只是为了给佟家一个交代?
她几乎都要抓狂了。
她在牢房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件事,就像她下午时候跟楚邀月说的那样,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推手在运作,这个人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像是要弄死她,却又好像不想让她死,只是在不断的给她制造麻烦,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好像只是为了不让她好过一样。
别的也许都可以用人之常情来思考,但是佟生清醒之后写下的那份证词,却实在是高明,证词里不仅巧妙的描述了她陷害佟生的全过程,还把北辰赫也写了进去。
时间,地点,人物,甚至是物证都有了。
唯独一点,那便是把沐婉莹和凤妍摘的一清二楚。
难道说,这幕后之人是她们?
不,不可能,不论是沐婉莹,还是凤妍,都没有那么缜密的心思。
那么到底是谁,非要这样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