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笑了笑:“管它是谁来西兰城开酒楼,难不成,你还怕它把客栈的客人全都抢去不成?”
王六痣忿忿道:“掌柜不知道,这枫林酒楼明显就是跟我们打对台。”
“怎么说?”林东不解道。
“枫林酒楼是直接买下一家酒楼开业的,地址就是原来的福来酒楼,早一个月前就听说邝田威把福来酒楼卖了,可枫林酒楼今天才开张,不是故意跟我们客栈作对是什么?”王六痣恼怒道:“要不然,它们哪天开张不行?偏偏就选今天?”
“可能是凑巧吧!”林东不以为意,自己一家小客栈,虽说来吃饭的大户已经隐隐盖过西兰城所有的大酒楼,但应该还不至于被枫林酒楼这么看重才对。
“如果是凑巧的话,枫林酒楼哪会下那么大的本钱。”王六痣无奈道:“掌柜肯定想不到咱们客栈今天为什么一个大户也没来。”
“为什么?”林东顿感好奇,他实在想不通,就算枫林酒楼名声显赫诱惑力够大,但以客栈2倍舒适度加成,断然也不至于一桌客人都没有才对。
“因为枫林酒楼下了大本钱。”王六痣解释道:“它们请了一对舞狮队在酒楼外表演,请了县令夫妇到酒楼庆贺,请了秋风城十年来获得文士名额最年轻的才子房子聪到酒楼谈诗作画。除了这些,听说还给西兰城的大户们挨家挨户送了请帖,好像每家都送了什么挺值钱的礼物。如果不是跟我对着干,它们哪需要下这么大的本钱?”
林东点头不语,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确实是故意在跟客栈打对台。要不然,光凭枫林酒楼这块招牌,西兰城的大户们三五天内保管一个不漏全都会上门光顾,犯不着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林东不清楚请秋风城最年轻的名士到西兰城谈诗作画和给大户们送的礼物需要多少银子,他却知道,母老虎不像程文才那么没见识,百八十两银子就能打发。
想让母老虎放弃来客栈享受舒适度加成,没有千两银子很难做到。
“掌柜,枫林酒楼这是想一棍子把我们林记客栈给打死,好让西兰城所有大点酒楼跟着关门啊!”王六痣狠狠道:“要不,我带些人过去?”
林东摇头:“遇上点什么事就用闹事砸店这种方法,林记客栈永远别想做大。”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客栈没生意吧?”
王六痣有些急了,客房的生意一天也就赚几百文钱,一楼的二十张饭桌,价钱都定得奇低,这几天半价更是在亏本。整个客栈,收入全靠有入座费的桌子了,如果没客人,这客栈还怎么开下去?
“不急,枫林酒楼总不可能天天这么搞吧?等威风过了,自然有人上门。”林东还是摇头,有饭桌舒适度加成,再加上江奎的厨艺和厨房的各项加成,他不信公平竞争玩不过枫林酒楼。
有一楼二十张饭桌,客栈的经验值并不受影响,反正也几天不赚银子而已,没必要跟枫林酒楼搞什么恶姓竞争。更何况,柜台里的银子都被马春带去买百年玉露了,想搞恶姓竞争也没那财力。
王六痣心有不甘,却也只得点头。
“放心,枫林酒楼既然敢拿我们林记客栈当踏脚石,一年之内,我保证让它血本无归滚出西兰城。”林东拍了拍王六痣的肩膀,笑道:“去忙吧!派个人盯着枫林酒楼的动静就行。”
王六痣转忧为喜,林东说的话,他现在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