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天吓了一跳,正要跃上前去,如凤已像一道轻烟似的掠了上去,长剑泛起一溜寒光,迅疾无伦地刺向卫业。卫业毫不移动,手中长剑翻飞,准确而又狠辣地将如凤的攻势一一击开。
如凤的娇躯如行云流水般地旋走飘移,长剑连挥,以目光无法追及的速度连连刺击,从各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位置攻向卫业。
卫业的世业果然不同凡响,一支长剑已到了出神入化、如臂使指的地步,出手之间,除了诡异狠辣之外,更深得一个“稳”字的要诀,沉毅如一座不可摇动的山岳,凶猛又似波涛万丈的海洋。尽管如凤施展了魔幻身法,依然无法奈何得了他。
尧天暗暗惊讶,虽然卫业曾多次败在自己的手下,那都是因为自己的功力略高于他,如果单以武艺而论,恐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场中两人已越斗越快,瞬息之间已过了一百多招。尧天知道,要是再斗下去,如凤也不一定能够胜得了卫业。倘若她有什么意外,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他一剑挡开一名武士劈来的一刀,长剑斜指,悄悄打出一缕无形剑气,闪电般地向卫业的双脚击去。
激斗中,卫业突然感到脚上一麻,身体猛地向前一个趄趔。如凤见状,岂肯放过这个机会,长剑如蛇信般吐出一股寒芒,闪电般地刺进了卫业的肋下。
卫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霍然转过身来,森严的目光看向场中的尧天,凛然喝道:“尧天,果然是你!你竟然暗施毒手,本座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他终于缓缓在倒了下去。
场中的厮杀已接近尾声,除了二十多个死士还在拚死抵抗外,只有游龙还在奋力搏杀,他一个人敌住三个狼武士,已是强弩之末,岌岌可危了。
尧天立即掠到他的身边,全力逼开狼武士,拉着游龙迅速掠进了黑暗之中。身后,狼武士装模作样地追了一阵,终于让他们逃脱了。
一口气逃出四、五里,游龙已筋疲力尽,立即躺到了地上,感激道:“谢谢你,蔚少爷!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已死于他们手下了。”
“可惜副宫主死在他们的手下。”
尧天道。“副宫主临终时说受到尧天的暗算,到底哪个是尧天呀?为何没有看到他出面呢?”“我也不知道。”
游龙道。“真的奇怪,我们这次行动这么机密,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呢?”尧天道:“我觉得,我们根本不应该集体行动。像这样大摇大摆地走来,焉有不被敌人发现之理?副宫主一向精明过人,不知道这次为何要这么做?”游龙想了一下,点点头道:“你说得有理!恐怕真是这样才被他们发现的。那个寒风头领突然失踪,这里面也透着蹊跷。说不定他是敌人的内应也说不定,不然的话,为何他一失踪,敌人就找上门来了。”
尧天苦笑道:“现在差不多是全军覆灭,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我们还是尽快逃离这个险地吧。”
他们又奔出十余里,后面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进入山林,寻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尧天一觉醒来,发现游龙遍身血迹,不由讶然道:“副堂主,你负伤了?”游龙苦笑道:“我的伤势倒不要紧,但是,这个样子出去,一定会引起人们怀疑的。”
尧天忙道:“副堂主,你暂时躲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村庄,想办法给你弄套衣服回来。”
游龙点了点头,道:“好!快去快回!”
尧天出了山林,很快就见到了洪子烈、如凤和一众狼武士。尧天立即走上前去,对洪子烈道:“洪大哥,孟元之死,我真的感到很难过。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露出真面目,直接对付卫业,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洪子烈淡淡道:“令主不要为此自责,大丈夫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尧天又问道:“我们的伤亡情况如何?”如凤立即抢着答道:“军师派出了手下的全部精锐,在厮杀中,共死亡三十一名武士,五十多人受伤。不过,一百一十二名死士已全部变成了死人,情报站的二十多个武士也死了十九人,还有七人作了俘虏。”
洪子烈淡淡笑道:“这总是一次重大的胜利,我们应该值得祝贺的。我还要告诉令主一个好消息,严正的大军也攻下了白鹿城,稍作休整之后,就要向天韶城进军了。沱龙河以北七城也完全加盟了我们,照这个速度看来,我们完全可以在二、三年内夺取整个天下的。”
“太好了!”
尧天兴奋道。“有了沱龙河以北七城的加盟,我们就是与麒麟宫展开大规模的决战也不用怕了。对了,洪大哥,你有没有派军去对付程效?”洪子烈笑道:“令主放心好了。由于我们刚刚夺下九昌城,敌人的眼线很多,若是直接从九昌城出军,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的。所以,我已经命方旭将军率军三万,乘船从天岳城出去,到天鹰城以东登岸,到烟霞山一带伏击程效,务必全歼敌人,然后化装成麒麟军,迅速赶到天鹰城,赚开城门。我这里再派薛雷将军率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五天后对天鹰城发动攻击,一举将天鹰城夺下来。”
尧天听得眉飞色舞,忍不住叫道:“我真的不想再回麒麟宫了,留下来与你们一起战斗。”
洪子烈哈哈笑道:“令主作为主帅,的确不应该轻涉险地,不过,能够打进麒麟宫内部,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你不想再回麒麟宫,我们可能另外派人替令主进去。”
“洪大哥,你口气和白瑜如出一辙,归根到底还是希望我继续回麒麟宫。可是,左蔚虽是左魁的儿子,在宫里却一点地位也没有,我担心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的。”
尧天当即将宫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洪子烈沉吟道:“如此看来,这事确有些蹊跷。如果能够发动他的儿子起来反对他,这对左魁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至少可以让他不能全力来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