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谁爱给谁给,我们家什么都没有。”蒋氏说完,觉得不解气,继续又说,“从今往后,什么都没有!”
真的生气了,也恼火了,心伤了。
曹氏还想劝着,齐妙趁机拽了拽她的衣袖,冲她无声的摇摇头。最后无奈,只得拿着东西,跟女儿出了二房。
蒋氏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掉眼泪。怎么可能会不哭,家里本来好好地大喜事,弄得这么堵心,唉!
曹氏跟齐妙回家,齐小妙就想去老宅那边看看,被曹氏一把给拽回来,冲她摇摇头,说:
“相信你爹,他能把事情办好。倒是你,娘有事儿问你。”
齐妙听到这话,撇了下嘴,乖乖的脱鞋上炕,盘腿坐好,先发制人的道:
“娘,您别说了。我是不会上隔壁找宿的。家里又不是住不开,更何况那是我爹,闺女跟爹在家,怎么了?”
那会儿都忙,所以曹氏顾不上说这事儿。如今没事儿了,自然就“秋后算账”。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根本不是事儿。反正在她心里,那就是亲爹亲妈,忌讳什么东东!
曹氏看着一脸犟驴样子的女儿,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喃喃地说:
“现在都不知道,你们住在一起倒是没啥。可是以后呢?以后又如何去堵悠悠之口?”
“我为啥要管他们?”齐妙纳闷的看着曹氏,不解的摇摇头。
小手摆弄着曹氏的手指,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娘,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龌龊的想事情我拦不了,也管不住。但要是当着我的面说,那可就不能惯着了。”
人言可畏。
不过这人言也得背后说,当着面说那就自找麻烦。
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
曹氏听到闺女这么说,到嘴边的劝阻又收了回去。这丫头跟儿子一样倔,一旦那准主意,谁说啥都不行。
正想着是不是要走,院门推开,没一会儿梁安进了屋。
母女俩一见到梁安,纷纷开口问道——
“咋样,那边咋说?”
“爹,你看见那王家的丫头了?”
梁安耷拉着脸进屋,坐在炕上久久都没有说话。
娘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没有再追问。
显然,他很生气,而且十分恼火,还是再等等吧。
曹氏起身,给当家的倒了杯水,无声的放在他的手里。
梁安接过来,端着“咕咚……咕咚……”喝下之后,重重叹口气,说:
“事情咋回事儿,咱们都知道。今儿来的那个丫头我见着了。明显不是伺候霞儿的,应该是王文良的大夫人过来要礼金的。”
“要礼金?”娘俩异口同声的惊呼着。
梁安点点头,把水杯放到一旁,继续说:
“当初聘礼其实是八十两银子,陈大雷那孙子密下了五十两。估计这王文良的媳妇儿,是猜到王文良已经没了,所以打算追回一些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