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自一笑:“是要让馥儿与景青玉的孩子成为靖国的王?”
“当然不是。”徐三急忙回答。那个叛国者怎么能够配得上公主!
“可馥儿今生除了景青玉,恐怕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嫁给任何人。她放不下他。”赵已枝将停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转身下了船。
“夫人……”
“务必要找到挚鸢,他一定还活着!”赵已枝不想再听他多说,转身便下了船。
马车在港口等候着,见她一从船上下来,风远阁的丫鬟便急忙跑上前:“夫人,风远阁出大事了!”
“混账!”
当听到皇帝这一生怒骂时,已是翌日。
肃王一脸惶恐的跪在书殿里。战战兢兢。
他连夜从景州城赶来,一早便跪在宫门请罪。本是酒后无心一闹,谁知竟捅了这么个大窟窿,刺伤的人是景城王,就算想瞒也未必瞒得住,还不如自己老老实实招了,肃王这么想着,才急着赶来自行将所有都招了,岂料皇帝生了大气。
“朕召你入都,是让你来来刺杀景城王的?”皇帝怒喝道。天威冷冽肃然,让肃王手脚一软。
他颤颤巍巍道:“臣,臣只是……不小心……”
“不小心?”皇帝狠狠剐了他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是密旨溪郡让肃王暗地里召集兵马入都,以防不测。可他却闹了个沸沸扬扬,现在他的行踪一定早被陈浚的人知晓!更是败露了帝王诛臣之心。
并且肃王此次刺伤的人是景城王。她姐姐这边才出了事,景青玉一旦有个万一,景州城必定人心惶惶一时安定不下,作为大淮陪都,景州城一旦混乱必定殃及江淮!
帝王本也不打算深究景素欢,听闻陈煜那边也松了口,只想禁足她数月削去她代掌凤印之职便可,绝不因此事拿审景氏,在这着手准备对付陈浚的当口上,任何的混乱都只会对大淮不利。
可他肃王竟……
“滚出去!”陈显几日来的不安在此时终于宣泄,所有的不快一同爆发,他顺手拿起案上的茶碗朝下砸去,“给朕滚!”
于总管在一旁垂头不语。
肃王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清晨的闹剧很快传遍。
陶妃宫里的人只管笑话景素欢:“姐姐这边还禁足着,弟弟又摊上了倒霉事。”
听闻景城王被大夫救了一夜还未清醒。
陶妃同浣妃打趣笑道:“景城王一介商贾,没有武人的身子骨,这一剑下去能不能醒还未可知呢。诶……果真是祸不单行。”
两姐弟倘若再也爬不起来,景家可算是废了。
即便是被重重看守的谦云宫,也很快听闻了此事。
惯例派来替景素欢准备早膳的侍女将消息带了进来。
这两人正是之前在佩春殿时因照顾萧灵玥不周被景素欢遣到别处的侍女,幸得景素欢不多加责问,她们背里受了陈浚的警告,明里若无人追责才也无事。
两人只因还对景素欢存有谢意,才将景城王被肃王刺伤的消息告知她。
景素欢的眼泪在得知时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