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馆的大夫在陈浚离去后便匆匆前往西南王府。说有急事禀告西南王。
萧灵玥命夙儿将他接入府内,然而从大夫那儿得知萧钰的下落,她却大吃一惊。
江培来时,已是晌午。
萧灵玥抿了口茶,对下座的他道:“不用找了,钰儿被怀瑞王带走了!”
说着,恼怒的将茶碗重重搁置,茶水随着轻晃,落了几滴在她手背。
江培料想她会生气,却不知竟发了如此大火。
他不知道,萧钰一旦无法前往望月,那祭司力量等同于流落她手中之外,更何况,她需要萧钰来打理军队。
她自小就跟随父王出入军营,又跟随江昭叶游历四处,她所懂的比自己多许多。
没了萧钰,即便自己计谋百出,却也是只断了翅膀的鹰。
“我带人去将小郡主带回来。”江培说着起身。萧灵玥嘱咐他:“此事必定要办好。”
“是!”江培往外走了几步,又转回来问她,“昭叶可还好?”
萧灵玥一顿,微的失神。
他可还好?
自然是不好的。
那毒药的毒性极为可怖,他如今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想了想,还是对江培点了点头:“放心,只要你听命于我,昭叶自然无事。”
他听罢退下去。
远处的天际拂来一卷轻云。无声无息的落在西南王府上空。
“芜妃。”夙儿过来附在她耳畔道,“韦录招了。”
鲜血淋漓的少年躺在西南王府后院的一间厢房中。这离江昭叶的寝殿仅有几步之遥。然而萧灵玥却堂而皇之的在府内将韦录屈打成招。王府佣人纵然心有狐疑却不敢非议。
家仆将他带上来,如丢弃废物般将他扔在萧灵玥面前。
萧灵玥嫣然一笑:“我只问你,从西漠买来的马究竟藏在何处?”
韦录泪眼迷蒙,垂落的泪珠将鲜血晕染。
他颤颤巍巍的抬头看了萧灵玥一眼。向前爬去几步,那双腿筋脉已断,如同莲藕般被他的身子拖着往前。
“在……”
萧灵玥嫌恶的退了两步,只听他道:“从西漠采买的战马,都在,在望月!”
“什么?”她猛然惊道。
江昭叶怎么可能会将战马藏在望月?
夙儿看着萧灵玥,见她摆头示意,又上前问:“在望月何处?”
“西陵……”韦录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旋即便晕过去。家仆上前踹了他一阵,见他实在不醒,才退下。
“西陵是何处?”萧灵玥锁眉。夙儿想了想。摇摇头:“奴婢不知。”
“抬下去!”萧灵玥挥手一喝。折身离开。
王府的后门有几人抬着什么出来。见到还在王府外的江培匆忙行了个礼。
布帛被染得鲜红。尹鸾当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想上去。却被江培拦下。“那定是韦录!”尹鸾说道。
江培问他:“那又如何?”
“芜妃竟敢这般对待王爷的手下,也太胆大包天了!将军。属下去将他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