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膏清香阵阵,涂抹上去一阵冰凉,疼是有些疼的,但对于商雪袖来说,倒不算什么。
连泽虞一边儿抹着,一边儿看着她,她垂着眼睛,睫毛微颤,她的手正放在他的脖子边上,那手指细嫩纤柔,正无意识的一下一下的摩挲着。
连泽虞咽喉不由得动了一下,他收起了药膏,放到一旁,双手缓缓的覆在她的后背上,现在他的双手已经比她凉凉的后背温暖多了,她便也无意去排斥他的碰触。
沿着后背那纤细柔韧的曲线蜿蜒而下,几乎可以预见她未曾注意的松垮裙腰之下的风光。
连泽虞嗓子已经有些暗哑,道:“阿袖。”
“嗯?”商雪袖眼帘微垂,睫毛费力的翻了翻,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连泽虞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她习惯了他的存在,每一次这样的抚摸,她便会如同懒洋洋的猫咪一样,显露出慵懒妩媚的样子来,仿佛一根手指都不想抬动,仿佛什么都不愿意多想。
连泽虞再次道:“阿袖?”
他的手向下探去,商雪袖这才不安的动了起来。
他每次呼吸如同风吹过一片花海,风经由那花海,又幻化成无数温柔的手,轻拂过她的唇齿眉间,她的周身各处。
他仍然耿耿于之前的事,在她耳边反复叮咛着:“阿袖,信我,我再不会……”
起了那样大的风波,她或者应该有骨气一些,将他拒之门外。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商雪袖感受到的缱倦中便有了几丝苍凉,再不会怎样……
比起他这个常自称孤家寡人的天子,在后宫中只能信他的自己,岂非更加孤独无依?
可能正因如此,所以格外渴求他的拥抱和温度,格外珍惜每次和他相处的时光,由此每一次的欢好都被她在脑海中渲染成了不同的如珍似宝的回忆。
也因此,一旦靠近他,贴近他,便不由自主的沉沦,仿佛中了毒,上了瘾。
这一丝丝的苍凉转眼便被铺天盖地的侵袭淹没,商雪袖再也无暇去独自一人抽离出来去品味,只做着没用的推拒,却早已是手软腿软。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处,引领着她的手伸到自己的衣襟处,手指交缠中,也不知道是谁的手解开了衣服。
他看商雪袖偏过头去,并不看他,只是脸颊已经翻起潮红,便调笑道:“阿袖如此急色,不过这么一会儿为夫衣服都被你解开了。”
商雪袖气急了,加之心中的委屈并未排解,话音已经带了哭腔,道:“你才急色!”
“好,为夫急色。”
商雪袖眼中略有些发热,若要去反驳他,和坤宁殿的皇后才是夫妻,又不愿说出口来,而不过片刻手指便已经被他拎到嘴边亲吻起来。
胡子茬儿那种刺刺的感觉,还有隐隐约约的氵需湿感,让她手指尖的酥麻一直传到了心里,再由心里传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