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染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很好欺负的样子,但从小到大,主意正的很,她要做的事情被人根本拦不住,但现在这根本不是小打小闹的事情。
“不要,我不要!”尤染摇了摇头,她可以和宴凌绝进行交易,但她不能欠李弦思的情,于公于私,她都不可以!
“尤染,如果老师清醒着,她根本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尤染轻笑了一声,“如果我妈清醒着,我也不需要这么做!”
说完这句话,尤染就从李弦思的怀里挣脱了开来,刚刚那种剑拔弩张的表情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了,随即换上了邻家妹妹的乖巧,“弦思哥,今天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就转身离开,心里却跟刀子割似的。
她知道,今天的这些话一说,她和李弦思之间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可能了,就算她心不死,也不能让他背上和有夫之妇往来的骂名。
时间好像回到了初见时候的模样,少年清清冷冷一言不发的被母亲带进客厅,自己扑上去叫哥哥的时候,少年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奶糖递给了她。
她勾起的嘴角在这冬日的寒风中看起来令人心疼而悲凉。
不受控制的,李弦思拉住了她的手,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走了,弦思哥,拜拜!”尤染用力的将手拽了出来,小跑的钻进了刚刚送完客人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李弦思看着尤染逃跑的背影,喊了一句,“小染,生日快乐!”
尤染脚下的步子一顿,但随即加快了脚步跑了过去。
车门挂上的那一刹那,尤染捂着脸颊痛哭了起来。
出租车师傅看着这个一上车就开始大哭的女孩,将到嘴边的那句“去哪儿”吞了下去。
泪腺像是坏掉了一样,明明很想停止哭泣,但却根本不受控制,决堤似乎的往出来冒,李弦思的那一句“生日快乐”就像是一个开关,打开了这些年在温家所承受的一切,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在京城经历的一切,尤染委屈的不行。
可这种委屈在脑海中出现了宴凌绝那张脸时,慢慢的变成了被欺骗的怨念和恨意。
十几分钟后,尤染终于开口,对司机说了「半梦」酒吧的名字。
她现在不想回到酒店,不想看到宴凌绝的那张脸,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从二少变成自己法律上丈夫这件事情。
就在她去「半梦」的路上,手机响了。
是左倾城。
“小染,你在哪儿啊,我回江州了!”左倾城的声音明快,带着久违的亲热。
尤染清了清了嗓子,说,“「半梦」去不去?”
一听是酒吧,左倾城顿时来了激-情,可又生生了转了个调子,“现在还早啊,来我家吧,我们晚上过去!”
末了,又补了一句,“我说小染,你这个乖乖女终于要出去浪了吗?”
尤染轻笑了一声,这才恍然现在只是上午,酒吧的工作人员正是休息的时候。
跟出租车司机师傅说了一些,掉头了去了左倾城家。
左家在江州比不上本来就家底雄厚的温家和李家,他们半路发家,被人笑话为暴发户,但也因为如此,左家和温李两家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
尤染去的不是左家的大宅,而是左倾城的房子。
半个小时后,左倾城的电话又来了,“小染,我在小区门口,你哪儿呢?”
尤染透过车窗往酒吧门口看了看,便看到左倾城骚包的身影,对着手机说,“红绿灯路口,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