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将士被压制地举步维艰,然而还是一个个跳下城墙,跟随着他们的城主,响应着铂渊的命令,向景朔凶兽冲锋。
“轰!”
“吱呀!”
北城的城门在这一瞬间被打开,许多拿着自制武器的老弱妇孺同样冲了出去。
“我们的身后,是吾族千万万的同胞,是先辈用生命与鲜血打下来的疆土,现在,我们也要用生命与鲜血来捍卫这一切!”
“这是北城人的使命,是吾等的荣耀!”
冲锋之中,有老辈人族这样大喝,嘶哑而苍老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仿佛孤狼一般,苍凉而悲壮。
他是北城军的第一代老兵,可惜终究抵不过岁月,已然白发苍苍。
他的身上,是一件破旧的战衣,其上的斑驳血痕是这位老兵的功绩。
他曾有三子,其中两子都死在了镇守北城的某次凶兽袭击之中,而第三子,正在前方,追随着城主与同袍们冲锋。
灼王在城墙上俯瞰着,他甚至看到了一个不满五岁的孩童,手握着一块石子,跌跌撞撞地跟随着冲锋大军而跑动。
“使命吗?”灼王喃喃,“徒劳的悲壮,值得吗?”
他这样轻声自语,只是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城墙上已然空无一人,甚至连身后北城之中,也不曾有人影了。
理智告诉灼王,这些人只是去送死而已,但内心蠢蠢欲动地某种被尘封了成千上百万亿年的情感,在破封,在涌动。
远方,景朔、仪尘与胡牧自然看到了这一步。
他们在嗤笑:“不自量力。”
“如此多的血食,还是给我吧,我的化形正需要诸多的魂力与血脉之力。”
胡牧开口了,“听闻人族血脉之中有圣人精血,这对我们的路或有启迪的作用,正适合我。”
仪尘微微点头,他在化形路上走得比胡牧远,已经不需要别的血脉来辅助了,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炼化凶兽血脉便可。
至于景朔,他虽然强,但在胡牧与仪尘身边,他还没有挑选战利品的资格。
“多谢。”
胡牧哈哈一笑,随即盯上了正向那法力汪洋的铂渊,这是除却那灼王之外,这座城池的最强者,魂力与血肉一定不同凡响。
“要快点,我们的目标是灼王。”
仪尘提醒了一声。
“知道了,只是区区真仙而已,翻手便可拿下。”
胡牧的巨影身形一变,便是朝着那铂渊一脚踏去。
铂渊身上寸寸崩裂,在这样的金仙大圆满的威亚下,他的真仙之躯,仿佛是堪比纸张,一碰即碎。
然而铂渊没有后退,这样的一幕他早就预料。
他手中的长枪化为一道光,朝着那巨影的脚掌刺去。
“嘭!”
长枪刺入了脚掌一寸,随即便是僵住了,在越来越强盛的金仙法力下,竟是轰然的炸开了。
“噗嗤!”
长枪是一件法宝,与铂渊心神相连,这样被毁,让得铂渊倒飞出去,不住的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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