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明朗知道,如果笔海是真,那内壁的瓷质一定不会显出新样,将于外围一般具有着糙旧之感。但此时,这笔海的内壁瓷质发出一种鲜艳的亮色,没有外壁的沉气老练,并且还有着明显的色差,绝对是后期制作而成。
“这笔海是赝品。”
甄明朗几乎脱口而出。
“赝品?”
老者听完甄明朗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断然笑了出来,“你说这笔海是赝品?哈哈,我看你这毛头小子和这位兄弟还真都是自以为是。你口口声声说这笔海是赝品,又有何说法。”
老者咄咄逼人,甄明朗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如何作答,“感…觉。”
说出是凭借感觉判断,老者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竟是对着甄明朗直接讽刺上,“大家听到了吗?这个小家伙说他是凭借感觉判断这笔海是赝品。我纵横古玩界几十年,只听说过凭借眼力判断古玩,或者手感,但是我断没有听说有感觉这一说。你们说,这小兄弟可笑不可笑?哈哈。”
老者捧腹大笑,旁的人这会也是指着甄明朗说三道四,感觉?感觉难道也能够拿出来鉴赏?
当所有人都不屑的笑甄明朗年少无知,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这会从人群后边却是有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
“王厂长,你说这小兄弟说这笔海是赝品不信,那如果我说这笔海就是赝品,你又如何呢?”
声音一起,甄明朗和众人也是倍感意外,本来大家铁了心觉得这笔海就是真品了,却没想又冒出来一个说笔海是真品的。
被唤作王厂长的白胡子老者听见有人叫自己,也是忙看去,这会瞪大了目光就看见了庄老。
“庄老板,是你啊?”
其实,庄老在甄明朗走过来鉴宝的时候也就默默跟了过来,在甄明朗鉴宝的时候,庄老也是在仔细把化这笔海,也是通过自己的眼力去看这笔海的釉色和胎型。
表面上,这笔海天衣无缝,但是加入了包浆的笔海始终在外壁上缘有着不能恢复的擦口,那擦口很小,注入浆水所成,后续还有加工修复。所以一般人根本看不出。
“对,是我。您方才说这笔海是真品,但是我也和这位小兄弟的意见一致,这笔海确乎是赝品。”…。
“怎么,要不要听一听我的感觉?”
庄老这句话完全是为了给甄明朗找回面子,如此一说,那王厂长登即知道了怎么回事。
“哦,不必不必。既然是文物协会的副会长发话,那这笔海应当就是赝品了。方才没看出这小老弟是你的学徒,实在不好意思。”
王厂长见到庄老,却是尊敬有加的。而自然而然,敬重庄老之余,也是对甄明朗客气起来。
甄明朗听着老者谦卑下来,也是姿态放下,“老前辈,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何况这笔海的确真假难辨,不然它怎么会放置金氏珠宝这么久,也没有人能看出个真假呢。”
甄明朗完全是给王厂长台阶下,老王自然也是识大体的人。
“唉,亏我在古玩这条道这么多年,还不如你这晚辈。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前浪只好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哈哈,哪里哪里,您严重了。”
甄明朗与老者嬉笑之间,也是摩擦尽抿,而方才同样说这笔海是赝品,但说不出所以然的壮年这时刻确实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甄明朗。
“小兄弟,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关心古玩瓷器的已经很少了,而且,有你这造诣的更是凤毛麟角。我也是古玩瓷器收藏家,如果不嫌弃的话,咱们交个朋友。这是我的名片!”
壮年从自己的黑皮包里抽出一张名片,甄明朗接过来之后也是深深点了两下头。
“好的,名片我就先收下。改日有时间,一定与大哥联系。”
甄明朗没有看名片,而是完好地将名片放进自己的口袋中。当下,自己还有好多宝贝要见识,自然不是关心这大哥是做什么,和他寒暄家常的时候。
“恩,我也去东区那边逛一逛,我们的活动马上要开始了呢。”
壮年随口的一句,甄明朗也是没有过多研究,只是纳闷,东区不就是娱乐区吗,怎么还有这中年男子的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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