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擅闯我灵鹫宫密室?”
伴随着凌厉的喝声,一股磅礴的威压也席卷而来,那声音有些古怪,生涩得好似多年没有说过话一般。
龙名一边运功抵抗着那股威压,一边细细打量着这个白发怪人,和他一样,先天大圆满的修为,但论实力,却要比虚夜月强多了。
“那是以前了,现在我是灵鹫宫的主人,怎么不能来这里?”龙名反驳道。
“什么?好大的胆子!”
话音刚落,漫天白发再次席卷而来,这次是分三路包抄,想要将龙名包成粽子。龙名不屑地笑笑,这点小伎俩他还不放在眼里。
“给我破!”龙神重剑被他取了出来,独孤九剑破尽天下暗器,照样也能破解她的白发三千丈。
“还挺香的嘛,就是人太凶了点,可惜了……”
他脚踏凌波微步,重剑挥动到极致,在他四周形成了无数的剑影。漫天飞舞的白发被凌厉的剑招击退后,龙名捡起剑刃上的一缕白发放在鼻尖闻了闻,嬉笑着说道。
“好厉害的剑法!你又如何会得我门的凌波微步的?”白发怪人停止了攻击,冷声问道,好似对龙名刚才的调戏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灵鹫宫现在是我当家做主,会凌波微步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灵鹫宫修炼室里?到底有什么图谋?”龙名收起嬉笑,本着脸问道。
他心里已经把灵鹫宫当作是他的后宫了,说出这番话来,跟真的一样,脸不红气不喘。
白发怪人哈哈狂笑了几声,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一般,微微抬起来头,隐隐露出饱含寒芒的双眸,如一把利刃向龙名射来。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虚夜月带着一行人快速赶了过来。
“月儿,你来的正好,她潜入密室,一定有什么阴谋。”
龙名一瞧虚夜月对那白发魔女关心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马上恶人先告状道。
虚夜月瞪了龙名一眼,打断他的胡话,嗔道:“什么阴谋,她是我的娘亲,夫君你怎么能打娘亲呢?”
“啊——这个……是她先动的手啊,要不然夫君我就被她给了,刚才那场面你是没看见啊,漫天飞舞的白发,要不是夫君有点本事,恐怕就千疮万孔了。”
龙名一脸无辜道。
虚夜月一看夫君又耍起无赖来了,她哪不知夫君的本事啊,娘亲武功虽然高,但也比不上夫君,而且娘亲双腿残疾,在这狭窄的空间,就更不是对手了。
不过念他之前不知道娘亲的身份,不知者无罪嘛,只能放他一马了。
“娘,他……他现在是我夫君,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要责罚就责罚女儿吧!”
虚夜月从龙名身前绕过,满目热泪地双膝跪下,正对着坐在玄冰之上的娘亲,轻声哀求道。后面的灵鹫宫弟子马上也齐齐跪下,态度甚是恭敬。
龙名一惊,不是吧?她们都跪着,就自己一人站着,甚是尴尬啊,不过她虽然是自己的岳母,可也不能给她下跪啊,这说不定以后还能把她给收了呢,给自己的女人下跪那算什么?绝对要不得。
“唉,你先起来吧,难怪他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些年也苦了你了,早就该找个能依靠的男人了,都是娘亲害了你啊!”白发岳母凝望着自己的女儿叹息道,眼里充满了柔情和疼爱,哪像望向龙名那般的凌厉啊。
“娘!都是女儿不好,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你,请原谅女儿的不孝!”虚夜月站起身来,走到娘亲的身边,一头扑进她的怀里,泪水再也忍受不住,打湿一大片衣襟。
“这不怪你,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啊?”白发岳母搂着女儿轻拍虚夜月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想想这些年来,自己一人躲在这密室里,不让女儿进来探望,一定让女儿很伤心吧。是她当时太过自私了,没有考虑到女儿的感受。
“娘,你跟女儿回去好不好,以后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唉,你先回去吧,好好跟他过日子,娘一个人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反而过不惯外面热闹的世界。”白发岳母不敢对上女儿那充满希望的双眸,轻微叹息着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