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新月这个名字还是那日听到南瑾提起时,被他听到的。
在大齐,女子被管束的较为严格,名字只能由丈夫和家人称呼,本不该为外人道也。
那乔小姐的父亲是个破落商户,听说那个乔新月自小习武,是个极厌恶读书的,尽管如此,她终究是大齐的人,不会对这种约定俗成的规矩都不懂。
这个女子,虽然直来直去、不分尊卑,但明显是个很有学问的,而且她的跳舞身段儿,应该是从小就开始练舞的。
她到底来自哪里?
许是他盯着夜重黎思索问题思索的太久,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什么。
夜重黎眯着眼也盯着他,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端倪。
忽的掌心一动,用婆娑,劈向姬玄澈的面门。
人在应急时,往往会下意识的暴露真实的反应。
直到婆娑即将劈到姬玄澈面门时,他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可他没有动,傻了一般看着距离自己眼睛不到一寸的东西。
看他眼里的惊吓不似作假,夜重黎收回了婆娑。
“玄澈皇子……”
皇子到底还是个皇子,气势忽然变得有些凌厉:“阿黎,你想刺杀我!”
“我跟你闹着玩呢,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夜重黎有些心虚,忙岔开话题,刺杀皇子可是个不小的罪名呢。
姬玄澈强颜欢笑,似乎有些黯然:“我送你回去,不然南瑾要是知道我拐走了他的人,肯定又不借钱给我了。”
夜重黎脚步一顿,回头问道:“你堂堂一个皇子,竟然沦落到借钱?”
姬玄澈的脸色还有些白,嘴角牵起一抹笑,可在那本就似邪非正的容貌衬托下,这笑应该是苦涩的,但落在夜重黎眼中,无端觉得有些邪魅。
“父皇克扣了我一年多的俸禄了,说我什么时候改邪归正,选个王妃成了家,再恢复我的月俸。”
“哈哈哈。”夜重黎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活该。”
但笑完之后,她心底忽然掠过了一个诡异的念头,快的像闪电,她愣是没抓住。
“额,不好意思,没忍住。我腿软,你先上马,拽我一把。”
她的目光像x光一样紧紧盯着他的脚,果然是踩着脚蹬上去的,翻身上马,看他的上马还能保持潇洒的动作,看来的确是很熟练。
他居高临下的向着夜重黎伸出手,又是这只手,夜重黎心底划过异样的感觉——
原来他是左撇子。
夜重黎眼珠微微一转,伸出手搭上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