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而入的凌晓冬见到屋内的场景,一时傻了眼。
叶怡云似是刚刚出浴,站在床边伸手欲取摊在床上的衣物。
云姨安然无恙,没有和自己想象中一样陷入危险,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云姨竟然现在一丝不挂!
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
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
明霞骨,沁雪肌。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竟都愣在原地。
凌晓冬的视线从叶怡云的脸上缓缓下滑,一缕鲜红的血从他鼻中流出。
叶怡云这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单手掩胸蹲下,背对着凌晓冬,抓起床上一件衣物就朝他丢去,羞怒道:“出去!”
呆立在紧闭大门外的凌晓冬脑子如同卡壳了一般,脑海中只有两个词在回荡。
好白!好大!
凌晓冬伸舌舔了舔上嘴唇,一股铁锈味传入口中。
顺手把盖在头上那块被云姨丢出来的布拿下来擦了擦鼻血。
擦着擦又觉得不对劲,什么布会如此丝滑,还带有兰薰桂馥的香气?
展开一看,凌晓冬心凉了半截,这布片乃丝绸所制,布上绣着凤穿牡丹。
天天给师傅洗衣服的凌晓冬自然不会不认识这是什么,这不正是女子的贴身肚兜吗?
绿色为底的肚兜上多出点点梅花,一想到自己刚刚拿云姨肚兜去擦鼻血,凌晓冬面如死灰。
“进来!”
门内传出叶怡云饱含怒气的声音。
凌晓冬战战兢兢地推门低着头走了进去,不敢直视云姨的双眼。
“东西拿过来!”
凌晓冬颤颤巍巍地举起攥在手里的肚兜,被云姨一把抢了过去。
叶怡云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坐在太师椅上,俏脸仿佛附上了一层寒霜,生硬道:
“解释一下,知道姨在洗澡,为什么强行进来!”
凌晓冬只好如实把罗教进城和自己刚刚的担忧讲了出来。
“我刚刚怎么喊都不见云姨回应,我还以为云姨遭遇了不测,一时心急,便破门而入。”
听到这里,叶怡云脸色缓和了下来,翘起的二郎腿和抱胸的双手也一齐放下。
叶怡云喜静,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房屋建在清风观僻静竹林深处,方才洗澡时觉得底楼过于吵吵嚷嚷,便在房间内贴上了隔音符,本以为把门反锁就万无一失,没想到竟发生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