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清风明月本是一家,这清风观原名为清风明月观。
叶怡云便是是观内的大师姐,观主玄机子与道侣育有一女,名为月滢滢,是叶怡云的小师妹。
月滢滢天生丽质,又天资聪颖,加上她是观主之女,在观中可以说是如同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原本日子就应该这么普普通通的过下去,月滢滢迟早有一天会接替玄机子接手清风明月观。
但是五年前,在月滢滢二十岁生辰之日,却被玄机子赶出了山门,叫她自立门户,同时另立当时作为大师姐的叶怡云作为道观的继承人。
当时父女俩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终月滢滢哭着跑出了山门,而玄机子和他的道侣也在那一天后离开了清风明月观,至今不知所踪。
第二天道观的道童打扫大门时发现了落在地上的牌匾,原本写着清风明月观的牌匾只留下了前面清风二字,后半块不翼而飞,从断口看,是被人故意砸裂。
又过了几日,才发现在隔壁山峰上,月滢滢花银子雇了几个工匠搭建了一处小院,院门上正是那半块牌匾,象征着自己与清风明月观的决裂。
那院子成了明月观,而月滢滢,也开始自称明月道人。
“原来还有这种事!怪不得,我说那破牌子怎么前面跟坏了一样。”凌晓冬恍然大悟,他又不解的问道:“那师祖为什么要把师傅赶出师门,让她自立门户呢?”
叶怡云缓缓从追忆中回过神来,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我当时也问过师傅,他说,要让师妹去等一个有缘人。”
“有缘人?”凌晓冬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惊讶道:“难道就是我?”
叶怡云摇头道:“不,不是,据师傅说,那有缘人应该是位女子。”
“那师傅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呢?”凌晓冬不解道。
叶怡云盯着凌晓冬看了一会,犹豫了一下,才把真相告诉了他。
“我这师妹从小被人娇惯坏了,除了道法一骑绝尘之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以她疲懒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教徒弟,当时她自立门户没几个月,估计收徒只是为了。。。。。。”
叶怡云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怕把真相完整说出来,自己这师侄兼女婿会承受不住打击。
得知真相的凌晓冬悲愤道:“啊?所以我只是个苦力?”
他又想起自己师傅平日里蛮狠不讲理的样子,这不正是个被惯坏了的娇娇女吗?
叶怡云隔着桌子心疼地伸手摸摸了凌晓冬的脑袋,安抚道:“一开始可能是这样,可是你们这四年朝夕相处,你现在也是你师父的亲弟子了。”
凌晓冬仍然是欲哭无泪的模样,绝望道:“可我如今每日干的事情和四年前的一模一样!”
叶怡云起身走到凌晓冬身边,半跪着搂着他,就像哄小孩一般轻抚着他的头。
“辛苦你这几年照顾你师傅了,我师妹性子不坏,都怪我,从小太宠着她了。”
叶怡云的发丝垂落在凌晓冬的脸上,让他感觉有点瘙痒,被如此丰腴的身子从后面抱住只感觉温暖和柔软,鼻尖萦绕着不同于师傅和小烟的清香,只不过被一个女人当小孩一样抱着摸头让凌晓冬感觉怪怪的。
凌晓冬轻轻推了推叶怡云的肩膀,有点不舍的从温柔乡里挣脱出来,尴尬道:
“云姨,我也不是在怪师傅,她虽然平日里让我干着干那,把我当杂役使唤,脾气还差,还动不动喜欢打人,但是。。。但是。。。”
等等,师傅他老人家有温柔的对待过自己吗?怎么脑海里完全没有映像?
凌晓冬努力的想要回想起一些师傅的优点,他惊奇的发现,完全没有!
自己竟然被师傅虐待这么多年还没提桶跑路,都怪情之一字害死人啊!凌晓冬在心中哀怨道。
随着凌晓冬的沉默,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一股尴尬的氛围蔓延开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叶怡云率先打破了沉默,“明月观现在缺钱是吧,你去账房支点银子,不用还了,我等会还要下山一趟。”
“下山?下山干嘛?”
在凌晓冬记忆里,云姨也和自己师傅一样,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下山可是件稀奇事!
当然云姨在观内还要管理道观上上下下的事物,和自己那个除了吃就是睡,没事还喜欢使唤人的大小姐师傅不一样。
叶怡云一边脱去象征观主身份的天仙洞衣,一边回答道:“最近城里闹了妖邪,去除妖。”
天仙洞衣下是正常的贴里袍,又在外面披上了方便外出的玄色道袍,虽然只是简单的换个外袍,但叶怡云丝毫不顾及凌晓冬还在房间里,在她眼里凌晓冬仍然是个小孩。
凌晓冬兴奋道:“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