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什么都想得通。”桃三娘垂下头,两手搅动着手里的帕子。
柳七娘放下茶杯,“当年的事,我压根没往心里去,不知道是哪位姑娘,一直良心难安,折磨自己。”
桃三娘也好面子,死咬着不承认。
“我不知道是谁。”
这桃三娘与柳七娘本是同乡,当初家乡因遭遇水灾,二人逃荒一路到了西子城。
当时,柳七娘有些手艺便在一家首饰铺子做簪娘,而桃三娘一心贪玩,做个学徒也做不好,每日被师傅责骂。
柳七娘总替她说话遮掩。
二人感情胜过亲姐妹。
后来,有个做贸易的商人,到了西子城,结识了柳七娘。
两个人可谓是一见钟情。
感情好的不得了,没两月那商人就向柳七娘提了亲。
彼时桃三娘阴差阳错的救了个姑娘,领回家来。
谁知道那姑娘却惦记起柳七娘的未婚夫婿来。
本是定亲的日子,二人却抛了柳七娘乘船偷走了。
当时的西子城,可把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二人自然也因为这件事生出嫌隙来。
桃三娘也无颜见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做簪娘的料子,所以向钱庄借了银两,请了李秀莲来,开了一品居。
外头的人只道她赚的盆满钵满,可只有桃三娘心里清楚,她也就今年才将那钱庄的钱还清。
她要吴羡好,也是做长远打算,李秀莲贪心不足蛇吞象,她手底下若是有这样的伙计,日后免不了麻烦。
她对吴羡好有赏识有利用,也有些佩服。
柳七娘一向理智拎得清,无非是觉得吴羡好性子合她的胃口,她喜欢罢了。
“行了,你别转悠了,这转的我都头晕眼花了。”
桃三娘停下步子,“你说怎么办?”
“安捕快虽与我们相处不多,可他对羡好我们是看在眼里的。”
“可,他杀的人是谁?那人背后又会牵扯出多少人?什么人会盯着他?”
柳七娘笑了,起身拍了拍她的头,“你呀,还真是和邢捕头天生一对。”
门外的陆七本端着点心,听了这句话凭空踉跄了下。
二人惊了一跳。
桃三娘将门打开,“你站了多久了?”
“刚来。”
二人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