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烂简陋的躲椅上,凌宵悠闲的躺在上面,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时不时灌一口茶水,润润嗓子。
管事周年推开院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悠闲一幕,有些意难平起来。
他这个管事还在四处奔波,这个老农倒好,日子过得比自己还有松快几分的样子。
“嗨嗨嗨……凌铁柱,你给我起来,新一季的培植目标已经定下,快起来给我听好罗,不许怠慢。”
凌宵伸了个懒腰,慢腾腾地站起来,“管事大人有话直话就好,小老儿耳不聋,头不晕,记得住。”
周年冷眼一凝,不屑的出声,“呵……以为得了个新人王,尾巴就可以翘起来了,告诉你,若是惹怒了我,信不信让你滚下山去。”
“哈!管事大人何必和钱过不去?有小老儿在这里,每个季度,你可是能多得上百块灵石。”
那些任务上缴的时令蔬果,全部都是进入到周年的腰包的,毕竟这一块荒地一直没有人跟种,根本就没记录在宗门的案宗里。
也就是说,凌宵现在种的这个百草园,名义上是清虚观的,实际上就是他周年的私有地,这事儿也就庞大、武大锤二人进了外门,有机会接触到更高级的管事时,这才知晓。
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周年这个人有多贪。
周年没有想到,这么暗戳戳的事,被人拿出来明晃晃的说,脸上有些过不去,不悦的道:“老东西,这块地反正也算耕熟了,惹火了我,就重新找个人来接盘,让你喝西北风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也罢!你现在去找人代替我吧,老头也无话可说,现在就走。”
凌宵也是个有脾气的,周年一直想拿捏住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惯得一堆毛病,本老祖还懒得伺候了。
周年听呆了,没有想到凌宵这个老家伙,不走寻常路,根本就不来捧着他,两人话赶话的,竟然赶到这个地步。
他当然不能让凌宵离开,开玩笑,这上清虚观来做杂役的人,没有一个能在这里山林里面过一个月的,大多每几天就会被吓得神经失常,然后屁滚尿流的滚下山去。
这块地是因为有凌宵这个不怕死的坐填,这才有产出,不然的话,也只能一直闲着。
说也奇怪,自打凌宵来了后,那传说中神出鬼没的山精妖邪就从来没有露过面,也不知道是凌宵的运气好,还是那些山精出了什么事,不然的话,何至于这样。
周年正绞尽脑汁,盘算着怎么下台阶时,就听得“吱呀”一声,从旁边的豪宅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书生气质,不是那李子染又是谁。
他似乎睡得不是很好,一副疲惫不堪的倦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质问着,
“大清早的就吵吵吵,吵得我脑仁疼,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吧!”
周年腆着脸上前,“呀!李公子,抱歉抱歉!吵醒了你,不知道你也在这里!不然的话,小的哪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