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害怕地动,那地动越是发动频繁。天仙在妖狼的围追之下,无心恋战,不停的逃窜着。
这阵法有禁飞的设定,当他想提气跳上拂尘离去时,发觉自己根本跳不起来,就连想跳到一棵树上都办不到。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发现,感觉特别坑人。
原本有妖狼追击已经够惨,没有想到一个地动突然而至,弄得他措手不及,脚底下的土地竟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里面窜出来,牢牢地拽住他。
天师吓得亡魂直冒,后悔的情绪差点没把他给淹没。
那些野狼失心疯了一般,面对这般厉害的地动也无动于衷,还前扑后继的朝着天仙撕咬过去。
无一例外,这些野狼在快碰着天仙的时候,都受到那股吸力的影响,被无情的拽进那漆黑的深渊里面,最后是死是活,也没有办法探测到。
这个阵法之凶悍程度,已经超出了天仙的承受能力。一千多年前,他路过此地,觉得这里是天赐的,绝佳隐居修炼场所,这山林里的天然阵法,简直是妙不可言,稍微利用一个,就成了一个前所末有,独一无二的护山大阵。
现在看来,这个阵法之凶险,且是他能利用的,这么些年没有对他发动攻击,估计都是有那个阵盘镇住的缘故。
此时这个阵盘在地动中失效,磁针乱荡,已经失去效用,自然也让他陷了绝境里面。
在电光火石之间,天仙想出了自救的法门,利用那拂尘化出无数细丝,缠绕在不远处的一块山石之上,借助这点阻力,勉强让他摆脱吸力纠缠,不至于陨命当场。
当时间过去一盏茶功夫后,那裂缝吸力一直存在,且势头越来越猛,如果摆脱不掉的话,天师迟早得因为精疲力尽而掉下去。
为了活下去,他痛苦不堪的咬牙坚持着,额角上的青筋暴跳,汗水不要钱的滴落,已然把毕生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突然,那腰腹意外的传来一股巨大拉力,在天师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何事的时候,就把他强行拽到安全的地方。
天师狠狈的摔在地上,看着腰间的一根细藤,再看看空无一人的四击,大声喊道:“不知是哪位前辈救了在下,还请现身一见!”
林子里静悄悄的,除了被地动惊吓到的野兽惨叫声,再无别人。
天师不知道是何人救了自己,只能随意猜测起来,“敢问,是老丈你救了我吗?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
无论天师说什么,始终不见有人来相见,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天师不敢过多停留,抄起拂尘就往林子里继续钻去。
在他离开不久,一颗大树后面露出了凌宵的身影,“啧啧……好好的非要跑进来送死,碎嘴哞,本老祖有理由怀疑你想杀我。”
碎嘴系统:切!你有被害妄想症是吧,谁想害你啦,杀鸡焉用牛刀,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噗……铁的事实面前,你竟然还如此狡辩,就为了证明你的阵法厉害,非和和这老家伙较量,现在好了吧,我和这个老家伙都被困在这个阵法里面,看起来是跑不出去了,等着给我收尸吧!”
我呸!在我面前你想死可不容易,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看上了这里的一样宝贝,原本不想告诉你,免得你高兴得过分,自己把自己给笑死。
凌宵哭笑不得,“这山林里若是有宝贝还能轮得到你来捡漏,你当那个天仙是傻子不成?”
啧啧……此人当然不傻,只是他可没这个运气把宝贝取走,若不是我拥有超强的感知力,从这人身上嗅到一点天机,这种天材地宝也有可能擦肩而过。宝贝有缘人取而得之,你就说说自己到底心动不?
“与其便宜别人,自然是便宜自己更好,快说吧,这宝贝在哪儿,正好也让我长长见识。”
能让碎嘴哞称之为宝贝的东西都是奇奇怪怪的,就比如说那红枭的尾羽,这玩意儿也没灵气,对修行也没任何助益,真的不知道拿来有嘛用。
还有那万年老仙参凌参,都知道这种东西的药效很好,很合适拿来炼丹,问题是,碎嘴哞把他带走后,又把这厮的肉身留下,并没有使用他的药性,而用了凌参什么地方,除了她本人也没有人知道,包括凌参,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傻缺状态,也说不清自己失去了什么。
如今,能让碎嘴哞看上的宝贝,说不定是对那系统有特别大帮助的。这只是凌宵单方面的猜测,具体还要看情况如何。
在碎嘴哞的带领之下,凌宵一路往东行走,穿过大半个树林,又猎杀了十多只大妖兽之后,终于来到一个特别奇怪的地方。
这是一个只有水缸大的地皮,上面用鲜红颜料印有类似太阳的图纹,四周还有一些和道纹相似的图案,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序分布着。
若不是有碎嘴哞破阵带路,以凌宵今时今日的修为,想要发现这个图案也是很难办到的事,这不由得让他啧啧稀奇。
凌宵忍不住出言打趣,“你这鼻子比狗还灵,只是闻了一下那天师,竟然就找到这里来,要不要这么厉害。”
碎嘴哞十分严肃的吩咐起来,老头,快闭嘴吧,干正事要紧,按照我说的那个步骤,一步步来,千万别给我走错了,机会只有一次,若是走错了,这图纹下面被镇压的东西就会不翼而飞,倒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原来这图纹下面竟然藏了东西,凌宵不敢再分神,连忙深呼吸了几口气,把状态调整到最佳,然后按照碎嘴哞的提示,先是在那太阳光发散的光线图纹里面,按照三长两短,三跳两走的口决,走了三遍。
之后,又按照那些道纹的刻画方向、大小等,选择不同的行径方式,把这地上的所有图纹糟蹋了一遍。
此时的凌宵脚底板一片通红而不自知,只觉得自己随意跳了那么几下而已,就好像跳了三天三夜那般的累,恨不能一屁股坐下去,不要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