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全部围在凌霄的身边,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臀位的孩子是怎么顺下来的。
凌霄不好对她们说,自己用的修为致胜法,大罗仙的境界,已经达到了天地人和谐共处的地步,他能够感受到胎儿在肚子里面的窘迫,知道他们需要怎么样的姿势才能顺利娩出,更多的是一个意念力而已。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碰到产妇一根手指头,就只是隔着一个屏风,操控着药白凤的手去做事。
也亏得药白凤对他很信赖,知根知底的,这才让他操控自己的身体,寻常人如何敢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别人的手里。
这个事情解释起来还挺麻烦,涉及到很多方方面面,凌霄表示完全不想和这些人解释,随口敷衍道:“这个事情呢,也就是你们女人家寻常的推拿手法,把那个胎位给他转过来便成。大概就是这样。”
众人表示很狐疑,“就这么简单?没别的啦?”
凌霄很是肯定的点点头,“就这么简单,不然还能有什么?”
胖媒婆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凌霄后,选择相信他的话,“他一个糙汉子懂什么,八成就是那个产妇运道好,不然的话,真的很危险。”
四胞胎啊,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药白凤和三个药童,各自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托你的福,四个孩子很平安也很健康,按照白离道友的要求,想让你为新生的孩子取个名字。”
“这个……”
凌霄还在想要取个什么名字,这胖媒婆已经捂嘴笑了起来,“他能取什么名字,若是取个猫猫狗狗的,不是白瞎了这么好看的几个孩子。”
那几个七嘴八舌的也附和起来,“取名这种事儿,还是得找老神仙,你们不知道,他现在算卦可灵验啦,我们出个门子,都要找他看好了,你这孩子取名字可不能马虎,让他来包准将来个个都成材。”
这老神仙自打来到仙界之后,就消沉了好些日子,源自于他修为低,十卦九不准。如今在这个树妖的帮助下,成功的晋级为上仙,早已经把那些负面影响甩脱了很多。
凌霄只闷声不语,那药白凤更是,任由那些人八卦个不停,并不能动摇他们分毫,就是连辩解的话,都懒得说。
凌霄琢磨了一下后,对那药白凤道:“我看四个孩子,两男两女,不如叫……”
他在这里还没有说出来叫什么,胖媒婆又渣精起来,“这四个孩子都长得一样唉,你是咋看出来两男两女的?”
当然是意识查探出来的。
凌霄没有搭理她,径直把四个孩子的名字报了出来,“老大男孩,叫白延志,老二女孩白溪晨,老三女孩白瑾黎,老四男孩白君浩。”
凌霄这名字一出,就和他那一身朴素得掉渣的农家打扮大相径庭。那胖媒婆神情复杂的看着他,“这么会取名字,莫不是从前也是读书人?”
“侥幸认识几个字,谈不上是读书人,让你们见笑了。”
凌霄笑了笑后,拿出四样提前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药白凤,“这是我亲手刻制的,戴在孩子手上可以图个吉利。”
说是图吉利,其实这四样东西是用一种符文雕琢出来的小镯子,如果遇到外力伤害,是可以反弹出他一半的修为,重创敌人,对于守护新生儿有是极其宝贵的东西。
此时的白离终于舍得从产房里出来,亲自感谢凌霄的付出,上前就是激动的握手,“伙计,这一次已经很感谢你了,还要你破费,实在是……”
“不值当钱,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药材材料,性质温和,孩子佩戴有好处,拿着吧!”
凌霄拿出来的是一种类似鸡血藤的根茎,用它来做首饰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礼物放在那几个婆姨的眼里,那就有些不太够看。
不过,古人一直有一种礼轻情义重的认知,她们也就当凌霄手头紧迫,这才给新生儿这样的东西做贺礼。
殊不知,这样的礼物,就是找遍仙灵世界也绝难再找出一份。她们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白离可不傻,凌霄的底细从来都没有瞒过他。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药白凤转身把怀里的小宝宝递给了白离这个亲爹后,又嘱咐那三个药童好好照顾孩子和产妇。
而她自己则对凌霄勾了勾手指,把人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面。
凌霄不知道她想干嘛,一路还向其打听其那师妹的情况来,当得知其并无大碍后,还对药白凤喋喋不休的道:“产妇气须,你那些仙药虽然有补血益气的功能,不过会伤奶,还是不能给其多食,我这里有一个针对产妇的丹药偏方,凤年可以拿去研究一下,说不定将来还会造福更多的产妇。”
凌霄把从碎嘴系统那里顺来的药方,寻了一张白纸,很快就给药白凤扬扬洒洒写了两大页。
对此,他还解释了一下,“你别看这个药材用的多,都是一些很普通,很寻常就能见到的东西,你也不要嫌弃它低级就觉得没有炼制的必要,药丸的攻效不在于级别多高,多么高级,而在于对症,你……”
凌霄的话匣子打开后,和那碎嘴哞有得一拼,不停的呱唧呱唧个没完。
药白凤也不去打断他,就只是双手抱胸,一副等着他说完的架势。
凌霄说了半天没有得到只言片语的回复,到后面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是真的不想听他唠叨这些,有些讷讷不安的摸了摸鼻子,“凤年叫我来此,是有何事?”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咱们有这般身份?还是说,以你现在的身份,我已经不配站在你身边?”
药白凤这话有话刺人,凌霄当场就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莫不是女儿家的月事不顺,在发脾气吧?”
“哼!我一个老太婆能有啥月事,早就停了千儿八百年。”
药白凤当初在下界苍老得快死的时候,那月事早就已经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