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留下这句话,也不给女人回嘴的机会,大踏步扬长而去。
女人在其身后气急败坏的呸了几下,眼里尽是浓浓的嫌弃。
也是凌宵打扮得邋里邋遢,还胡子拉碴的粗犷样子,自是不讨人喜欢。
待小二收拾完,二女落了坐以后,那女人还满脸怒容,兀自生气。
那对面的姑娘双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直到把她看得不舒服,有些责怪起来,“看我作甚?傻了啊!”
那姑娘轻笑出声,“姐姐这个样子,和往日大是不同,怪稀罕的。”
要知道,这个女人平素最是端庄大气,也爱惜自己的羽翼,不轻易计仇,到了老头这里,都过去了那么久,还耿耿于怀忘不掉。
“你懂什么,事关女人名节,我若真的心狠,就该把这个人生的污点彻底铲除,免得在心里膈应。”
她现在想到当日那一幕,就和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气得吃不下饭,杀人的心都有了。
姑娘一直劝慰着,“姐姐,不至于吧,那人乃无心之过,且只是个做苦力的穷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人活一世,孰能无过,罪不在死!”
女人哼唧唧,“想啥呢,又不是母老虎,没想过弄死他,生气找碴总可以的吧!不然我这气怎么出?”
姑娘捂嘴偷笑,“平素老说我不懂事,姐姐现在像个小孩子一样,比我还糟糕唉。若是被师兄们知道,不知道会不会笑死?”
“你敢!不许和那些臭男人胡说八道,不然我……我用这个堵死你的嘴!”
女人抄起筷子,夹了一坨肉塞姑娘的嘴里,不许她再多说一个字。
姑娘只是嘿嘿一笑,如了她的愿,专心受用起美食。
女人松了口气,经过这么一番发泄后,那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也不在纠集这个事儿,甩开腮帮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这家酒楼看着不咋地,这做出来的食物好吃还不贵,一直是她们姐妹两个最爱来的地方。
那一边,凌宵其实也没走远,就靠着这酒楼的墙根处,嘴里嚼着一根牙签,默默地听着。
谁叫他作为一代老祖修为甚高,而这两姑娘又在靠窗的位置,这路上虽然车水马龙不停往来,却也很轻松的把二女的谈话给听了个全。
“唉……气性这么大的姑娘,真是少见,老头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消气?”
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事情是他惹下的,从来没有想过逃避责任。
只不过,他这辈子都没讨好过女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这个女人放过他,不再和他计较。
这问题十分困扰他,以至于当那姑娘从窗口处,随手泼了一杯冷茶下来,正好淋在他的头上,这才把他淋醒,蒙着头,狼狈的逃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