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爱吗?
就这么爱?
都到边辽来和亲了,即将成为他的女人,还忘不了那个野男人!
耶律烈恨不得摇醒她,问一问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他要千刀万剐了他!
可是,终究不忍心。
他忍着不舍,强行从娇软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
他耶律烈不会乘人之危,更不会做别人的替身!
等她好了的!
耶律烈恨恨地转身离开……
榻上,已经烧糊涂的云初暖,还以为那只是妈妈。
她在梦中看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动不动,妈妈哭成了泪人,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爸爸在一旁掉泪,在妈妈即将晕过去的时候,将她抱起,离开了……
爸妈!我还活着啊!我还活着!别丢下我!
呜呜呜!
我想回家!
好想回家……
可无论她哭的多大声,也没人能听到。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有人往她嘴里送苦苦的汤。
太苦了!
云初暖想吐。
耳边却传来霸道的命令声,“不准吐!流出一滴,老子便狠狠办你一次!”
似乎被吓到了,云初暖嘟囔一声,“臭蛮子!”便将汤药尽数喝掉。
当真是……一滴都没有露出来……
耶律烈:“……”
瞥见少年模样的郎中,一副憋笑的表情,他狠瞪一眼。
少年立刻收敛上扬的唇角,一本正经地道:“将军放宽心,公主蒙着大被发发汗,睡一觉便好了。您,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耶律烈此时的模样,的确是有些狼狈。
白天刚刮的胡子,长的飞快,已经冒出青茬了。
连续赶了好几日的路程,回到边辽也没有休息过,昨晚连夜审了送亲使者,天一亮又开始准备婚宴,虽然作废了,却也当成家宴照常举行。
之后又是那坏女人闹出的糟心事,好不容易解决,他的小媳妇又开始发热。
耶律烈马不停蹄地将他最信任的郎中连夜揪来,眼下的乌青已经快要挂到脸颊上了。
“不碍事。你确定她明日便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