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怕我缠你一世不安宁,也属实是多虑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没那么闲天天缠着你。”
白夭说着斜了他一眼,双手环抱,侧过身不看他,不打算再耽搁时间,直言出自己的目的。
“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吓你。”
“那日在宗祠里,你伤势太重,我问过你,可有所求,你没能告诉我。”
“所以我才一直等着机会再问你,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只要告诉我你的所求,在力所能及内,我会帮你实现的,全当做还了你助我苏醒的恩情。”
“只要还了你恩,我就会痛快的离开,绝不再缠着你。”
聂混立在妆镜前,单手插兜,默默听完她这番话,一时眸色略微复杂起来。
他浅浅吸了口气,像是站累了,干脆坐在了妆台前的绣凳上,长腿轻搭。
那双黝黑深邃的凤眸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盯着白夭看。
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
白夭侧着身等了片刻,等不到他回答,便侧过脸看他。
四目相对,白夭对上他意味深长地神情,不由喉间一紧。
“你…你看什么?”
聂混唇角浅扬,凤眸溢笑。
“容爷捋一捋,你方才说,要报恩?”
白夭咽了口口水,昂起精致的下巴,没接话。
聂混长腿交叠,手肘搭在妆台上,单手支颐薄唇浅勾,像个贵族男爵,是十分矜雅慵贵的姿态。
“爷与你有恩,助你苏醒,若没记错,你是从老武家的宗祠里冒出来的,你不怪罪爷攻下你老武家的地盘儿,还弄塌了宗祠扰你清净?”
白夭朱唇轻扯,斜倚在镜框边,语声娇媚。
“谁告诉你,我是武家的人了?”
聂混低'唔'一声,似是了悟,接着道。
“不是老武家的人,怎么在老武家的祠堂里供着。”
白夭无奈抿唇,“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说你眼下有什么所求吧,别扯那么远成不成?”
没耐心了。
聂混沉凝着低笑,轻轻点头。
“这么说,你不是老武家的祖宗。”
白夭不耐烦,敷衍地'嗯'了一声。
“那么,你也不是鬼。”
白夭点到一半的下巴顿住,诧异侧目打量他。
“你终于看出来了?怎么看出来的?”
聂混眉眼溢笑,一字一句原封不动地回馈她。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