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枭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由眉梢一斜。
“想什么了?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每天瞧着四爷和白姑娘恩恩爱爱亲亲蜜蜜,的确容易受影响,就连他现在也不抵触父亲的催婚了,开始期待日后的另一半是什么模样。
郑毅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思个球!你才思春了!老子晚上没睡好,心里不痛快行不行?能不能别烦人!”
孟枭一脸诡异,抿着嘴瞪他。
呵呵了简直。
合着,这次换成他是烦人的那个了?
“懒得理你!”
心里气不过,孟枭冷哼一声,扭头看车窗外,给了郑毅一个后脑勺。
两人时常拌嘴,白夭已经习惯了。
好在这次,郑毅没再上杆子,很快就停战了,倒是耳根子清净下来。
与来的时候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不同,聂混为了照顾聂礼,当天傍晚,就特意吩咐停在一座小镇上住宿。
孟枭下车带着人去肃清客栈,聂混也跟着打开车门下了车,低声与白夭交代。
“我去看看二哥,你在车上坐着等,安排好再进去。”
聂礼很多年没出过远门,赶了一天的路,中途休息时聂混也去慰问过,他是怕聂礼身子吃不消。
白夭点点头,安静靠在椅背上,目送他离开。
不一会儿,孟枭从客栈里出来,替白夭打开车门,身边跟着韩霖和莹玉。
“白姑娘,都安排好了,您先上去休息吧。”
白夭挪到车边,还没等下车,聂混便自车后走了过来,淡着脸吩咐孟枭。
“带人跟施廉搭把手,抬二爷回房。”
不等孟枭应声,又倾身牵住白夭手,扶她从车上下来,低低道了句。
“二哥不太舒服,你替他看看。”
白夭卷翘的眼睫眨了眨,神情也有些严肃,轻轻点了点头。
这才出来第一日,聂礼若是身体不能适应,后面的路可就麻烦了。
这会儿,孟枭带着人往后走去,施廉与百家门的弟子也正抬着聂礼的轮椅走过来。
擦肩而过时,白夭只看清聂礼苍白的脸色,不由蹙了蹙眉。
几人对上眼,聂礼还露出温柔一笑,像个没事人的样子。
一路进到房间,遣退了多余的人,白夭坐在床边替聂礼把脉。
床上的人靠在软枕上,笑容熙和。
“过往很少出门,我是没想到路远了,自己竟然会晕车,旁的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聂混拧在一起的眉头没有因为他这句安慰而舒展,只是站在床边静静看着白夭。
雪白的纤纤素手从聂礼腕上收回,白夭浅浅舒了口气,目露浅笑看向聂混。
“没什么事,二爷身体很好,晕车是小事,我给二爷配些药,日后启程前喝下,保管药到病除。”
聂混眉宇缓缓舒展,轻轻颔首,又略显无奈的看向聂礼,温声叮嘱他。
“路上有任何不适,都应该先安排人来知会我,二哥,你这不是替我着想,是想让夭夭的努力白费。”
聂礼温柔的面容怔了怔,随即牵起的笑意透出两分无奈和苦涩,点头道。
“我知道,下次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