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乍暖还寒,夜里无风,明月照人。
从聂礼的院子里出来,聂混捞住白夭纤细的肩头,将人搂着贴在身边,语声噙着低沉笑意。
“冷不冷?”
白夭无奈,“不…”
“别说不冷!”,没等她说完,聂混便轻挑眉打断她,收紧了手臂,“每次都说不冷,还要爷怎么心疼你?一点儿不懂撒娇也是情趣?”
白夭无言喷笑,素手揪住他军装衣摆,声腔娇软。
“我是想说,不冷,四爷抱着我,怎么会冷?”
聂混被取悦,他闷笑出声,突然弯身一把将他的姑娘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进了主院。
跟在两人后头的莹玉一路小跑,险些还是跟不上,进院门时,被郑毅扯了一把。
“唉!”
莹玉握着手抬头看他,“总军?”
郑毅眼瞧着聂四爷将白姑娘抱进了主卧,不由啧了一声,虎目瞪着莹玉,压低声训斥她。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憨呢?眼力见儿再涨涨,这会儿不能跟进去!”
见莹玉睁着圆溜溜的大眼儿,一脸懵懂单纯,他又忍不住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莹玉的发顶。
“行了,我娘会盯着,你没啥事儿就回屋睡吧,啊。”
个小丫头片子,还啥也不懂呢。
想着,他摆了摆手,转身回自个儿院子了。
莹玉杵在院门口,目送他走远,回头又看了看漆黑马虎熄了灯的主屋,不由噘了噘嘴,抬脚往院儿里走,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也没想跟去主屋啊,谁没眼力见儿了…”
素了好几日,好容易又温香软玉在怀,今晚又饮了酒,聂混借着酒意翻来覆去折腾了姑娘一整夜。
他这人,到了兴头上一不留神就控制不住力道,磨的白夭又咬又挠,直将他背抓花了,他才笑的痞邪痞邪缴械投降。
白夭气的要死,露出小尖牙在他肩头又狠狠咬了一口,凶巴巴的威胁。
“下次你再这么狠,我就咬断你脖子算了!”
聂混疼的抽冷子吸气,抬手摸了摸,却没瞧见血丝,不由又闷声发笑,在她殷红如血的唇瓣上轻轻啄了啄,喘息不定的沉声哄她。
“这次是想的紧了,下不为例。”
白夭冷笑,抬手将他推到一旁。
原想起身唤人送水,起到一半,却又被身边难缠的男人捞进怀里。
她背脊一麻,连忙想说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