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个外人!”
聂祥到底年轻气盛,即便是看出聂混面上的不悦,还是一脸挑衅指着白夭嚷嚷了一声。
“谁知道四哥你从哪儿找来的女人,还带进四海城带进聂公馆,当着父亲和众族亲的面,你为这狐媚子给我母亲闹难堪,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知不知道我母亲为了你的庆功宴,接连几天忙…”
“聂祥!”,方夫人厉声呵斥他,“你闭嘴,你还懂不懂规矩了!”
“母亲,我又没说错,他…”
“你父亲和二爷都在这儿,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你给我退一边儿去!不许再多嘴!”
聂祥一脸憋屈,愤愤瞪了聂混和白夭一眼,转身推了众人就要离开。
“站住。”
聂混面若寒霜,冷冰冰开口,空气似乎比方才还要冷凝。
然而聂祥虽然满面恼怒,却因为他这冰冷的声腔,当真震的站在了原地。
聂混单手插兜,松开揽着白夭的手,略略侧身,静静盯着他看,声腔低清慢悠悠开口。
“你方才怎么说话的?外人我就忍了,夭夭如今还没过门儿,狐媚子,谁教的你这种混账话?你的老师,还是方姨娘?”
指名道姓的,方夫人紧紧捏着帕子,险些就要维持不住最后的颜面。
聂祥猛地转过身,直直回视聂混,愤怒低吼:
“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不是狐媚子是什么?你看看她长的那副风尘相,从她踏进这个门儿开始,这屋里一大半男人都盯着她了!四哥你简直是迷了心窍…”
“放肆!!”
聂混面若寒霜厉斥一声,抬脚就冲他走去。
“华章!”
“四爷~”
一道温润低促的喝声,与白夭一同开口。
她没去看出声的聂礼,而是抬腿追上聂混,一把挽住他臂弯,在他靠近聂祥前拦住了他去路。
聂混浑身酝酿着寒怒,目光阴枭盯着聂祥。
被她拦住,他便步下顿住,垂眼看她,冷声开口:
“一边儿去,知道你委屈,爷替你教训这混小子。”
白夭笑颜如花,一点儿都瞧不出委屈和生气。
她纤柔的身子贴在他怀里,抵住他去路,素白的小手轻轻顺着他手臂,类似安抚,软声轻哄。
“委屈是委屈,但是教训人就不必了,今日当着这么多人,四爷怎么能乱发火呢,这样不好~”
聂祥如此给她难堪,当着整个四海城权贵的面,聂大帅却不管,这分明就是有意纵容。
是给她的下马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