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自己先穿?”
“你的衣裳在上头,压着我的呢~”
聂混被这句理所当然的话逗笑,他侧头吻了吻她眼角,一手接过军装,随即松开她,目露揶揄。
“爷以为,你是故意等着爷出来,再勾引爷。”
白夭毫不羞涩,轻轻嗔了他一眼,越过她进了洗漱室。
洗漱室里亮着灯,未着寸缕的姑娘映在光洁清晰的镜面中,上半身到处是青紫痕迹,一副始受恩宠娇盛可怜的模样。
白夭纤长的眉蹙了蹙,低着头洗了手。
心念微动,身上的痕迹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匿。
等她打开门,从洗漱室出来。
里屋里窗帘闭合,灯光昏黄柔和。
聂混手里拎着条丁香色旗袍,正往洗漱室这边走来,抬眼就瞧见姑娘周身上下冰肌玉骨,一片吻痕都瞧不见了。
他修长的眉挑了挑,倒也没说什么。
只大步迎上前,将旗袍展开,俊朗的眉眼含笑,柔声道。
“爷伺候你更衣。”
白夭笑撇他一眼,大大方方绕过他,到衣柜里扯了件小衣,自己穿好了。
这才回身走到他面前,见他还拎着那件旗袍没动弹,眉眼含笑看着她。
白夭只得背对着他,抬手穿上旗袍,自己由上至下系着盘扣,口中细声调侃。
“四爷只会脱人衣裙,不记得脱的时候,人家身上都穿了什么?”
这是笑他少拿了里衣给她。
聂混菲薄的唇角上扬,自身后环住她,双手绕到她身前,由下到上替她系着盘扣,嗓音温沉怜爱。
“头一次伺候人,未免疏漏,下次不会了。”
两人的手在白夭腰腹间相触,旗袍穿好了,聂混的顺势压住她手背,将她搂紧了,俯首贴着她耳鬓,低低念了声。
“夭夭,新年快乐。”
白夭一怔,浅浅勾唇。
“四爷,新年快乐。”
聂混在她耳边笑了一声,唇贴了贴她耳廓,松开她,抬脚往外走。
“爷让莹玉来替你梳头,不急,在楼下等你。”
白夭看着他背影,清声问道。
“新年的家宴吗?四爷要带我去?”
聂混在里屋门边驻足,回头看她时,眉梢唇角都带着愉悦笑意。
“原本你睡着唤不醒,爷是不打算去的,而今你醒了,所以…”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他笑意微敛,静静看着白夭,轻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