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开车的郑毅从后视镜瞥了一眼,脑抽似的问了一句。
“四爷,这黑灯瞎火的,您一个人等在园陵门外,怕不怕?”
聂混和白夭齐齐盯着他后脑勺,没吭声。
孟枭手肘支在车窗上,握拳杵着下巴,闻言喷笑,忍俊不禁地嘲笑郑毅:
“你他娘是不是傻?”
郑毅反应过来,讪讪笑了一声。
回到聂公馆,已是夜里十点多。
聂混送了白夭回主卧,将人送进里屋,扶坐在床榻边,自己蹲下身面对着她。
四目相对,白夭一脸乖巧,聂混视线凝在她眉眼间。
“在二哥那儿你脸色就不好,他的汤药是不是耗费了修为?”
白夭抿嘴笑,“什么都耗费修为?当一只小妖精不是太难了?只是一点点灵力,缓一缓就没事了。”
聂混唇角淡淡一牵,捏了捏她白嫩的面颊。
“早些睡吧。”
“四爷还没用膳呢,不用我陪你了?”
“不用了。”
白夭点点头,也没矫情,踢了鞋子独自上床。
然而,她刚钻进了被子里,就觉身后跟着一陷,滚热的胸膛贴着她后背,将她裹进了怀里。
白夭默了默,这才担心过来。
聂混说的'不用了',不是不用她陪着用膳,而是他不用膳了。
……
接连几日,聂混和白夭成了聂礼楼院的常客。
兄弟亲昵,聂大帅自然乐见。
这晚的家宴上,心情不错的聂大帅,关心了关心聂礼的身体。
在从聂礼口中得知,白夭医术精湛,近日在为他调理身子,且颇见成效时。
聂大帅挑着一侧浓厉的眉头,仔细盯了白夭一眼,语声带笑,赞赏般的开了句玩笑。
“白姑娘倒是博学多才,经常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不知,你还身负哪些绝学,等着让我们挖掘?”
白夭闻言浅笑嫣然,对着聂大帅举了举高脚杯,也略似开玩笑般回了一句。
“既然是惊喜,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如慢慢发觉,大帅您说,是不是?”
聂大帅被愉悦了,顿时朗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