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祥躲闪不及,被聂混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时龇牙咧嘴红了眼。
“你算什么兄长!要我敬你,你倒是先像个兄长再说!有谁的兄长一声不吭就踹人的!你这样跋扈霸道,不配为兄长!”
两人的动静闹的不小,方夫人带着仆从从前厅里疾步走出来,就听见聂祥满含怨念愤怒的嘶吼。
她背脊一寒,连忙向地上的聂祥走去,口中厉声呵斥。
“聂祥!不许跟四爷顶嘴!”
聂祥气的整个人浑身发抖,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时,还咬牙切齿地瞪着聂混。
聂混眸光冷淡,居高临下睨着面前这母子俩,语气冷的像是夹着冰霜。
“爷不配做兄长?”
方夫人白了脸,这么多年,她是知道聂混什么德行的,一个不高兴,踹聂祥两脚都还算是轻的。
看着他的神情,她有些惊慌畏惧,生怕他被聂祥激怒,做出更出格的事,连忙低声下气的解释。
“四爷,子祥还是个孩子,他打小就倔,并非是有意…”
“你闭嘴。”
聂混没看她,清清淡淡训斥了一声。
方夫人无语凝噎,抓着聂祥手臂的手都不自觉收紧了,泫然欲泣的模样像是又怕又惧。
这聂公馆里,能让她这样失态畏惧的,除了聂大帅,也就是聂混了。
聂混压根儿没看她,只眸光深邃盯着聂祥,抬脚上前一步。
聂祥满腔怒火与愤懑,倒是平添了几分骨气,站在原地瞪着聂混。
“你当爷稀罕你这种不知好歹的蠢兄弟?”
聂祥握紧拳头,双目嘶红,“你…”
“不想在聂家呆下去,现在就让人给你扔出四海城,你看看谁会说一个不字。”
方夫人脸色惨白,连忙摇头:
“四爷,这不行,子祥是聂家的孩子。”
聂祥眼神跳了跳,抿紧的唇色成一条白线。
“聂家的孩子。”
聂混挑眉,语声凉漠讽刺:
“当年没我母亲在,你还有命将他生下来?没我母亲在,你们母子俩能进聂家门?”
方夫人与聂祥神情既难堪又惶然,一句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