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挑的地方,还怪别人眼神好。
白夭夭心里暗骂,嘴上却恭谨地道:“是,我就当我今日眼瞎了。”
为何总觉得她的话听来如此不顺耳?
傅瞻逸眉头微皱,冷哼一声,快步走了。
两人刚回到军营,就看见副将辛远道迎了上来,向傅瞻逸一拱手道:“启禀殿下,京中传来消息,陛下得知殿下一举拿下风都,龙心大悦,特命护国大将军燕北行前来换防,请殿下火速回京,接受封赏。”
这么快就召我回去,莫不是怕本王羁留此处,自立为王?
“本王知道了。传令下去,明日一早,班师回京。”傅瞻逸淡声道。
“是,属下遵命!”
要回神京了!
此处诸多桎梏,回了京,说不定能别开生路。
不知道能不能遇上宁王傅晋初,他也许会帮我一把。
白夭夭低着头,将二人的对谈收入耳中,心中又开始筹划起来。
“白蓁,你是不是想着,回了京城,会有人来救你?”
傅瞻逸见辛远道前去传令,回身盯着白夭夭道:“本王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从风眠沦亡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再是自由之身了。”
“或许,你更应该担心,我父皇会不会允许本王留下你?毕竟,你可是前朝的余孽。”
傅瞻逸见白夭夭神色微变,满意地勾起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他说的没错,渊帝跟风帝可不一样,城府极深,又兼多疑,能不能容得下我,还真是难以预料。
“我能不能活命,就要看殿下有多想得到这天下了。”白夭夭抬起头来,巧笑嫣然。
“白蓁,你别以为本王离不开你。待本王搜寻到了另一个知情人,你对本王来说,就是一枚弃子。”傅瞻逸冷然道。
不好意思啊,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七块玉佩。
傅瞻逸,你输定了。
“好啊,那我就祝愿殿下早日觅得此人,实现殿下的宏图大志。”白夭夭微微一笑。
又是这副充满自信的样子,本王明明已经剥夺了她的所有,为什么她还能笑得出来?
傅瞻逸看着她的笑容,心中恼怒异常,招手叫来一个士兵:“把白蓁公主押回柴房。”
“是,殿下!”
“白蓁谢过端王殿下今日的照拂。”白夭夭随口敷衍了一句,跟着那士兵走了。
白蓁,本王倒要看看,你的自信,还能保持到几时。
傅瞻逸凝神看了她许久,转身走了。
翌日清晨。
白夭夭正同往常一样就着稀粥啃馒头时,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惊呼:“呀!这么脏的地方还可以住人啊。”
“莲儿,小声点,别让蓁儿听见了。”
我已经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