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狱卒立刻端来一盘手指粗的长钉,取下其中一枚,拿起搁在一旁的铁锤,便往白夭夭右手上钉去。
钉子扎穿手掌的时候,白夭夭蓦地弓起了脊背。
“很疼吧?”
莫雪崖满意地观察着她的反应:“还有二十七枚呢,全钉进去,公主殿下怕是要痛不欲生呢。”
“比起敲断腿骨,敲钉子好像还好受些。”
白夭夭缓过气笑道:“看来先生有些黔驴技穷了呢。”
“你以为,只是敲钉子那么简单吗?”
莫雪崖沉声说了句:“拔出来,灌热油。”
“是!大人!”
那名狱卒揪住钉帽,连皮带肉地扯了出来。
白夭夭听到灌热油,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极端的恐惧下,连拔钉的痛苦都被她给忽略掉了。
莫雪崖见她神色有异,当即命令那提壶的狱卒先停下手:“公主可是怕了?”
“其实害怕是很正常的。”
他弯唇笑道:“这种酷刑,全天牢没几个人能抵受得住。公主只是一名女子,更不必与男子相比。”
“说出来,余下的钉子便都不用再钉了。公主觉得可好?”
“是吗?”
白夭夭盯着那不断冒着热气的油壶看了一会,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淡的微笑:“看来今日,我偏是要挑战一下了。”
莫雪崖闻言,冷下脸来:“倒油!”
那狱卒二话不说,便将那滚烫的热油通过一个细口注入到白夭夭方才捅破的掌心之中。
高温使她的手掌立时升腾起一股热气来。
热油消融着她破口的皮肤,深入到她底层的肌理之中,一路震颤着她所有的痛觉神经。
白夭夭禁受不住,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叫。
连那行刑的狱卒听了,都有些心惊地后退了半步。
“痛吗?痛就说出来!”
莫雪崖在一旁加紧逼问:“说出来,就可以结束这种痛苦了!”
“我、我……”白夭夭脸上全是冷汗,轻喘着气说道。
“你什么?”
莫雪崖当她想要招供,面色一喜,凑近细听。
“我好像……失忆了呢……”
白夭夭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出。
莫雪崖听完,脸色陡然一沉,直起身道:“把钉子钉满,再拔了倒上热油。记住,避开要害,陛下要活口。”